經(jīng)過秋婉被辱的這件事,樂揚的心很是沉悶,與胖道人的這一戰(zhàn),全沒半點打贏了就很高興那種心情,人畢竟是受到了侮辱,這心里的傷是永遠都會伴隨著秋婉一生。
他沒在過多的關(guān)心閔俊秀、秋婉到底如何?甚至想要去問問的意思都沒有,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為秋婉出頭,不過是激于義憤,更為不忿的是,一個人怎能壞到這種程度?
對被自己和墨陌揍的差點隕落的胖道人的死活,也沒半點興趣,甚至對周圍的一切突然都沒了興趣,唯一還感興趣的就是,那小詹王是他么的什么鳥人,倘若不是因為有了交易的協(xié)議套住了自己,真就想立刻撕破了臉,娘的,手中的權(quán)力,還能這樣用了?
相反他現(xiàn)在卻有一個感興趣的人,那便是東方白,這廝并沒有二小姐說的那么不堪,他似乎對二小姐不賴,這樣一個常年拿藥當(dāng)飯吃的人,一個生長與深宅大院的世家公子,一個煉藥的奇才,自己能和他爭上一爭么?
撇下了酩酊大醉的墨陌,他穿行在走廊上,遠遠的便瞧見了在會客廳里喧騰的聲音,以及飄出的雅樂,他知道,那是因為天元國的重要人物到了,便抓住一名仆人,大略打聽了一下廳中的人,特意問了一下玄天宗的人有沒有到場,那仆人所知不多,想了一會兒,道“公子說的玄天宗,怕是坐在外面的那兩名修士,一個高高瘦瘦,一個身材有些矮,兩人被陳總管安排在了末席,那矮道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一個勁的要酒,不知道公子說的是不是他們。”
樂揚聽這仆人這么一描述,便立刻知道了來的大概便是齊明、駱鴻軒兩位,再要相問其余的人,但那仆人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他知道這仆人對其余的人也不甚了解,便放開了他。
山風(fēng)呼呼,怎敵他,晚來風(fēng)急!
樂揚突然覺得在廊子上散了一會步,酒醒了不少,他想起了二小姐,方才離開之時,那小丫頭沒跟過來,倒是大出意料之外,他怎知道,二小姐惱他一言不發(fā),說走就走。
一想到自己一頭子走了,也沒顧得上二小姐,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便立刻想到了巫寧,是了,巫寧那小丫頭,自出了第五層之后,便是沒在管她,當(dāng)初還信誓旦旦的立了誓言,帶了她出來一定要好好的保護、照顧于她,心里一陣頭大,這以后如何安置她?
正在思緒煩亂之時,只聽得一道幽怨的聲音響起,“凈土,你說他此刻會在哪里?我們要不要去尋他?”
樂揚定住,這聲音……這聲音宛如一道驚雷,炸的他腦瓜子嗡嗡直響,原來他信步閑逛,不知不覺間便走到玄天宗落腳之地。
又聽到那道聲音繼續(xù)說道“凈土,你說你那混賬爹爹到哪里去了?咱們也到白虹觀去尋過他,誒,等回到了赤日峰,我們再去一次,好不好?說不定他已經(jīng)回來了,歷練也該有個時間吧?”
既而,樂揚便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嘻嘻一笑,道“娘親,我看我們不如下山去尋找爹爹好不好?白虹觀,爹爹肯定不會回來的。”
那聲音悠悠一嘆,道“你個小鬼頭,就是想攛掇我?guī)阆律健!?
這一聲輕嘆傳入耳中,樂揚立刻知道是申屠雅,再無懷疑,趨身前行數(shù)十步,只見一道嬌柔的身影立在廊子上,看向了祭天臺方向,他忽而定住,澀聲道“雅兒。”
那纖弱的身影一下定住,恍如在夢中一般,不敢回身相望,只怕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雅兒,是我!樂揚。”
申屠雅終于轉(zhuǎn)過了身,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心內(nèi)翻騰,一個聲音說道,這是夢,另一個聲音提醒,這不是夢,這是真的,于是,她便看見那個日思夜想的夢中人站在眼前,良久良久,兩人就這么靜靜看著對方。
雪龍峽谷、飛鷹幫、黑金山脈、玄天宗、十方幻域……她身側(cè)的凈土,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人,拉住了申屠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