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參選修士等待了半個時辰,但依次進入通道足足花了一個時辰之久。
待一眾修士相繼進入了通道,已然是到了正午時分。
烈日高懸,袁老與那另一名修士回到觀禮臺,太子敬重當朝大臣,又體恤舊臣,在身畔特意為現任的太傅與上一任的太傅設下了座。
太子吩咐隨從,“去,將濟北王妃、玲瓏郡主的座搬到這里來。”
那隨從答應了正要走去,只聽得太子又道“將東方家的那小丫頭也叫過來吧。”
卸任的袁太傅聽到太子這么吩咐,心感大慰,他教導太子的,不過是些粗淺的煉藥知識。
彼時太子還小,不過是雜七雜八的瞎學一通,袁老對這太子雖然也是頗為上心,但終究身在廟堂,身為臣子,他教導太子的不過是粗淺的藥理。
天元國國主對太子在煉藥方面的學問,也并沒覺得很重要,大略知道些粗淺知識,也就是了,因此,一師一徒于師徒情誼并沒有瞧的那么重。
而教導太子經世治國、修身齊家的另有其人,國主只求太子常懷仁恕之心,于國家社稷卻是至高之幸。
待兩位老臣入座之后,只聽太子忽道“王太傅、袁老,你們瞧這批人中,可有拔尖一點的苗子?”他此行肩負著選賢的任務,倒是很想聽聽兩位太傅的意見。
現任的王太傅語氣干巴巴的說道“太子勿怪,我瞧這批人中,卻沒什么出類拔萃的人才。”
九皇子聞言,笑道“王太傅眼界好高,一個都瞧不上?”
他話剛說完,那隨從便指揮人在身后設下了三張椅子,三名女子緩步走來,正是濟北王妃、玲瓏郡主、萱萱,三人向兩位殿下行了一禮。
又依次向濟北王、小詹王、王太傅、袁老等微笑致意,這才坐了下來,天元國向來尊重女性,當日在武廣城中,二小姐在飲宴上居于主位,便是為此。
太子、九皇子回身看去,見三人神情嚴肅,那九皇子笑道“姨娘,晨雨姐,萱萱,你們放輕松些,這么拘束,到讓我和二哥也變得拘束起來。”
三人聞言一笑,這太子、九皇子打小便時常到兩家走動,因與晨雨、東方白等年紀相若,倒是自小熟知,但隨著年歲越來越大,太子與九皇子的出行禮儀越來越隆重,那份身來的王者霸氣,也是不經意間流淌出來,因此,三人此刻坐在這兩位龍子身后,便顯得有些拘束。
那王太傅卻接過話去,道“秦王殿下責備的是,老臣卻是有些持重了,不過話說回來,要說這批人中出色的人物,依老臣看,怕是東方家的東方白、天醫閣的葉璇兩人天資較高一些,其他的,南域,北疆,我天元國的宗門,恕老臣昏聵,卻是還沒發現什么出類拔萃的人物。”
他說完,卻向一旁的濟北王微微施禮,笑道“王爺今次這么守拙,派了幾名小輩進入秘境,哈哈,王爺難道是嫌天都學院太擠了點么?我來前,以為袁老會親自下場,哈哈,正真想不到……王爺,你太藏拙了。”
濟北王笑道“太傅請別見怪,本王派出的人,正是袁老親傳弟子。”他平日以官職稱呼袁老,但有現任太傅在座,卻也不便稱呼袁老為太傅,這王太傅滿肚子的博古通今,但卻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
二小姐聽得父王與這王太傅對答,自然知道這次的比賽對于樂揚來說,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只是那家伙……她想到方才樂揚那一聲‘郡主’,心里一酸,眼眶又有些發紅。
卻聽得太子又道“袁老的親傳弟子?王叔說的是哪一位,是那位一頭黑發的少年?還是那兩小丫頭其中的一位?”言下之意,似是沒將樂揚放在了眼里。
袁老笑道“太子有所不知,你說的那位黑發的少年,是墨家的子弟,老臣這點微末的技藝,卻還夠不上資格去教授墨家子弟,那身材稍矮的小丫頭,是老臣的孫女,而那另一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