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峰,祭天臺。
天元國皇室主辦、赫赫有名的濟北王府承辦、同樣赫赫有名的詹王府協辦的煉藥師大會,總算是快要告一段落。
天元國太子殿下,九皇子殿下,此刻正在觀禮臺上小憩,神色安然。
濟北王、小詹王兩位卻在品著香茗閑聊。
小詹王正襟危坐,笑道“王叔,怎地不見王妃,袁老?”
濟北王淡然說道“賢侄,你姨娘身上有些不舒服,本王請袁老調制了些丹藥給你姨娘服用,將息一下。”
“原來如此,怪道自那日之后,便沒在見青鸞姨娘,昨兒下午還瞧見了袁老,原來是姨娘身體欠安,小侄倒想去瞧瞧。”小詹王說著便欲起身。
濟北王擺擺手,笑道“賢侄,些許小病,不足掛齒,倒是你詹王府,今次竟能令天醫閣的人相助,當真出乎本王的意料,想來你父王是存了奪魁的心愿了?”
小詹王道“瞧王叔說的,什么奪魁不奪魁的,詹王府的葉璇不要丟臉便好,還能指望他取得什么成績?不瞞王叔說,小侄原想向家父推薦的乃是樂揚樂兄,哪知被郡主巴巴的請走了,我詹王府真是空歡喜了一場。”
濟北王瞥了一眼小詹王,笑道“哦?賢侄的意思是,此次一定看好樂揚那個臭小子?他有什么狗屁本事了,不過一張臭嘴罷了。”
小詹王笑道“王爺將樂揚兄當做了臭小子,可郡主卻將他當成了香餑餑,一定要跟著進去尋那臭小子。”
濟北王聞言一凜,正色道“賢侄,你是皇親貴戚,小女早就是東方家的媳婦,以后這樣的話,還是少說些吧。”
小詹王默然不語,瞧著眼前這濟北王爺,也不知道這名冠一時的大將軍王是如何想的。
兩人說話之際,太子、九皇子猛然醒轉,對視一眼,“父皇派人來了。”說完,兩人便瞧向了天際。
少頃,只見三道神虹在眾人眼里漸漸放大。
這信使是天元國皇室的專屬護衛,除去王室成員,其他人幾乎感覺不到。
三道神虹轉眼間便在觀禮臺上落定,那是三名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面容極是俊美,這三人突然出現,也是引得一眾修士目光瞧了過來。
那三人趨身向前,向著太子、九皇子行了一禮,其中一人沖著太子附耳過來,輕輕低語幾句,太子聽完,輕輕揮揮手,示意那三人一旁相候。
沉思片刻,太子吩咐隨從來請濟北王、小詹王,又將王太傅喚至身前,說道,因圣上有口諭,若煉藥師大會一切穩定,兩位殿下便可提前回國都,有緊急國務商榷,此間一切事宜,或可委托濟北王、詹王兩府,兩位殿下不必在此逗留,王太傅也隨即返京。
口諭畢,濟北王、小詹王均道奉諭而行,濟北王、小詹王又要派遣護衛護送兩位殿下。
太子笑道“王叔、鈞王弟,父皇此次派來的護衛已夠,圣天子在朝,何懼宵小?不必在多加人護衛,倒是煉藥師大會,到了現在,雖還有部分參賽者還在互相爭競,但十亭之中,倒有九亭出來,盼望王叔、鈞王弟多下苦心,為國選賢。”
濟北王、小詹王連聲稱是。
太子又道“方才小憩之時,聽王叔說姨娘身體欠安,此刻時間緊迫,不及探安,還望姨娘勿要見怪才是,待得朝覲之日,自可想見。”
濟北王誠惶誠恐,連說‘有勞太子掛懷。’
九皇子聽得太子二哥這么一連串的吩咐,卻在一旁偷偷瞧了一行人,姨娘身子欠安,袁老去診斷,那自不必多說,便連萱萱也不在場,他想打聽打聽,但又一想自己是王子之尊,大庭廣眾之下,去打聽東方家的一個小丫頭的行止,未免有些尷尬,便不再多問。
太子說完之后,濟北王朗聲高呼,恭送太子,眾修士及當地官員躬身行禮,禮送這位天元國未來國君的太子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