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北王令巴虎兒隨同袁老陪著晨風、晨雨使喚,又令渡厄、天寶將最后的一批赤晶米押送到華光總壇,這么一忽兒功夫,獸園之中,便只剩下了自己與妻子。
又想,再盤桓數日,自己也要遠赴北疆,那時,偌大的濟北王府便只剩下妻子一人,心中也是有些悵然。
兩人漫步獸園,取道回王府正廳,幾名侍婢尾隨在后。
濟北王突地想起墨陌,因問妻子道“夫人,你瞧墨家那小子干嘛一早要了兩只烈焰鷹就走,不會出什么事吧?此去呂墨城,關山萬里……若是出了岔子。”
王妃緊跟其后,聽他問到墨陌,又瞧見他投來疑惑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道“你少操這份心,墨小子比你這濟北王可是癡情多了,他啊,是要送洛曉冰回南域。”
濟北王一愣,又道“正是,你不提,我到忘了,洛家此次損傷了幾人,洛元那個老家伙越來越不像話,派了女兒來也不說上一聲!”
濟北王妃沒理會他問話,悠悠嘆道“我心里難受得緊。”
濟北王聞言道“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王妃長嘆一聲,眉頭一皺,說道“沒什么,我只恨你偏心,一心只疼愛小雨、小風,對咱們的大女兒不聞不問,這么些日子過去,也沒見你吩咐人去尋找,我又幽居清心庵,也沒人來告訴我晨雪下落,我……”
濟北王一愣,心道,原來是為了此事,壓低聲音說道“夫人勿憂,我早知道雪兒下落!”
王妃一怔,怒道“你知道了,也不告訴我。”拂袖離開。
“夫人,你且聽我說……”濟北王一路小跑,跟在后面而去。
那尾隨身后的侍婢一見主人鬧了別扭,王爺追著王妃而去,盡皆失笑。
……
……
安遠城,神女湖畔,酒樓。
靠窗的雅座,申屠雅依窗而坐,桌子上卻擺放了幾色小點,凈土在一旁細細品嘗,一雙小眼不斷打量著來來來往往的食客。
申屠雅目光飄過神女湖,看向玲瓏塔,喃喃說道“你什么時候能出來?我這可要回宗門了,到時候想要見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
凈土嘴中咀嚼糕點,含含糊糊說道“娘親,你、你說什么?”
申屠雅扭過了頭,見他嘴邊殘留糕點,抽出一只紗巾,輕輕為他搽拭干凈,微微笑道“你著什么急,又沒人跟你搶!”
“娘親,師公說這是咱們在安遠城待的最后一天,那么明日就要回去了么?”
申屠雅笑道“是啊,你不愿意回去是不是?那么,我去給你師公說,咱們便不回去了,好不好?”
凈土小臉堆笑,“怕不是我不愿回去,而是娘親你不愿回去罷。”說完,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申屠雅。
申屠雅微微一笑,這凈土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先前見他還只是一副稚童模樣,經過這段日子,面目好像又稍微成熟了一些,眉宇之間,隱隱透出一股英氣。
偏這個小家伙一口一個‘娘親’的,叫的不亦樂乎,便是當著眾同門的面,也是口沒遮攔,好在她喜愛清靜,眾同門時常互邀聚會,她也是微笑推辭,這才免去了許多尷尬。
這會兒她靜靜盯著玲瓏塔,突地想起
那日,濟北王見情勢緊急,便想安排齊、駱兩位宗主一起援手,但被小詹王喝住,幾人又見到秘境之中,情況并不是太糟糕,樂揚在艱難之際引動續命簫,及時制住了葉璇。
而后,又見眾人一一從秘境之中出來,只是沒見樂揚,心中焦急,忙求師傅去打聽,師傅想是見到自己露出焦急情態,輕嘆一聲,便受了‘差遣’,幾次前往濟北王府探聽訊息。
這也真是難為了師傅,本是玄天宗赤日峰峰主,堂堂代理宗主,卻甘當自己這個小徒弟的跑腿,去向濟北王爺問訊,想到這里,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