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酒保吐了吐舌頭,道“小姐,你拿小的尋開心了。”
申屠雅一愣,暗自失笑,自己這一句話可問的有些多余,這安遠城本就是濟北王的封地,酒保豈會不知?
卻聽得酒保笑道“不瞞小姐,我爹媽、姐姐都在王府效力,便是種植赤晶米老王,我姐姐如今服侍的乃是濟北王府的玲瓏郡主,前些日子才從武廣城回來。”
申屠雅一愣,問道“那你怎會在此?不到王府去尋一些差事。”心想,倘若你爹媽、姐姐在王府效力,怎地不給你尋個差事?
酒保搖頭說道“小姐,我說了請你別見笑啊,小人自小就不愛干那田里的勾當,爹爹媽媽也讓我進學,以后圖個功名,但小人一見到書本,呵呵……”
說完,酒保就先笑了起來,申屠雅、凈土聞言也是一笑。
酒保又道“我就愛在這酒樓,看些來往客商,因此,爹媽拿我沒辦法,便安排我來這酒樓做個學徒,其實哪里就能學到了東西,爹爹媽媽不過是要拘拘我的性子。”
申屠雅點點頭,隨即不再多問,說道“小云哥,你既然知道濟北王府,那就方便多了,那么想必也知道煉藥師大會了?”
酒保王云聽得申屠雅這一聲‘小云哥’,而申屠雅本就秀美,此刻又提到了王府,情不自禁生出一股親近之意,便一五一十的說道“略有耳聞,不過這段日子,我爹媽甚是操勞,說是王府這些日子連送了三批赤晶米,幾乎將王府掏空了,姐姐也在數十日前回來,又說郡主、世子得了什么高人相助,目下修為已經不凡,數日前離開王府,前往天都進學去了。”
申屠雅聽得酒保這么一說,心想,什么略有耳聞,你知道這么清楚,當下又有些躊躇,王云見她有些遲疑,問道“小姐,我可是說錯了什么話?”
申屠雅笑道“沒有。”見他一副探究的神情,終于下定決心,說道“小云哥,我有一事要重托給你,只是……”
王云道“小姐,你請說吧,其實我早知道你是王府客人!”
申屠雅愕然,道“你早知道?”
王云道“是啊,我原是在這酒樓瞎玩,又不是一定要做什么酒保不可,煉藥師大會開啟之時,陳立陳大總管知道我在這酒樓,這里與玲瓏塔較近,又可瀏覽神女湖景色,倘若沒有咱們的人,可不大妙,陳總管讓我爹媽給我捎話,留意生人。”
申屠雅聽他這么一說,連連點頭,是了,這里是安遠城,濟北王怎會漏掉了這些細節,便是濟北王漏掉了這些細節,那么他手下人也會細致安排。
正自出神之際,王云道“小姐,連日來,我見你都會來這里坐上一會兒,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申屠雅被他這么一問,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沒,我那有什么心事……誒,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酒保訕訕一笑,沒在說話。
申屠雅心念一轉,推過那只玉匣,鄭重說道“小云哥,我請你將這一只匣子帶進王府,交給你姐姐,請她設法將這只匣子交給一個名叫樂揚的試煉弟子,你、你肯不肯幫我這個忙?”
卻見王云臉上掛著一絲驚訝,申屠雅問道“怎么,你不肯么?”
王云定了定神,說道“不是,我當真想不到,小姐要托我給王府的大恩人送這只玉匣。”
申屠雅一愣,半晌之后,便即知道何以王云會稱呼樂揚為什么大恩人。
當日在靈幕之中,便瞧見樂揚吹奏簫聲,解了眾人之難,適才王云又說道‘郡主、世子得了什么高人相助,目下修為已經不凡’,那么這位高人兼恩人指的自然便是樂揚那個壞蛋了。
而王云的姐姐既是服侍玲瓏郡主的侍婢,那么自然也會知道樂揚,這王云這么機靈,又怎會不問上一問?
申屠雅輕輕一笑,道“那么,小云哥是肯為我跑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