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氏兄弟說完,深深跪服于地,大有樂揚不答應,便不起身的勢頭。
“兩位請起好不好?干嘛就是認定了我?”樂揚一面問,一面伸手去扶鐘氏兄弟。
鐘朗道“楊公子,我和哥哥甘愿為你效力,盼你收下。”
沉吟半晌,樂揚終于笑道“好吧,兩位哥哥,請起,咱們今后便以兄弟相稱,如何?”心內卻在尋思,到這詠月城出任神官,自然有許多事需要人跑腿,鐘氏兄弟修為不錯,得這兩人相助,的確能省許多事,又想,若是需要跑腿,總不可能令水晶神猿去辦吧。
鐘明、鐘朗大喜,鐘明咳咳幾聲,說道“楊公子,我兄弟二人自今而后,唯你命是從。”
鐘朗也道“楊公子,陶姥姥當日就曾說過,若是遇到了能收取水晶神猿之人,我兄弟二人便須得終身侍奉與他。”
樂揚微微一笑,道“起來吧,咱們進城!今后別那么多禮,好不好?”
當下,樂揚問起鐘氏兄弟出身來歷,又問道為何會追隨陶姥姥,鐘氏兄弟不再隱瞞,便將出身來歷說了一番,又將自己如何如何成為陶姥姥的部屬說了一番。
樂揚聽完,心想,原來這兩人也是苦命人!好吧,跟在自己身邊,做個隨從也不錯。
鐘朗將重傷的哥哥扶上馬車,那仆人到也自覺,自去整理馬車,而死去的陳武師,鐘朗征求樂揚主意,此刻作為樂揚仆人,自然是要問問主人的意思,雖然這主人并未將身份瞧的那么重。
樂揚笑道“你說怎么處理?”
鐘朗還未回話,那乞丐大聲道“一把火燒了,草草埋了了事。”
鐘朗微覺尷尬,說道“楊公子,這個陳武師與我兄弟二人原是舊交,還是妥為安葬!”
樂揚笑道“好吧,去整理整理馬兒,咱們這就進城,老爺子,你去不去?”
乞丐笑道“多謝,老叫花就不打擾了,三日之后,城南王家咱們在見,楊公子!”說道‘楊公子’三字,頗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樂揚,說完,這老乞丐負著那只大紅葫蘆,徑直走了。
……
……
樂揚一行安然抵達詠月城,天色將晚,尋了個客店住下,鐘朗照顧他哥哥鐘明在客店安歇,服下幾枚丹藥,他傷勢已然不打緊,只是精神頭還不太好。
那仆人將樂揚一行送到客棧,便告辭離去,將陳武師的尸身拉回了尚書府。
其時天色已晚,歇宿一夜之后,一大早,樂揚令鐘朗去探探神官府在什么地方,想要取出敕令,走馬上任。
鐘朗去了約摸兩個時辰,這才回來,他見樂揚正在給哥哥換藥,也沒打擾。
待得樂揚忙完,鐘朗這才回稟,將探聽的消息一一告知樂揚。
鐘朗喝了一大口茶,說道“公子,這神官府在城西,端的是好大的一座官邸。”
樂揚笑道“鐘二哥又不是沒見過,怎地?還有些什么其他的訊息?”
鐘朗道“小人還一路探聽的城南王家,公子,城南王家在詠月城是大戶,小人探聽消息,這王家的背景非同尋常!”
樂揚眉頭一皺,問道“怎么個不尋常,說說!對了,鐘二哥,這王家與什么尚書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朗笑道“公子,你打也打了,竟不知道此間的曲折。”
當下,鐘朗便將兩家的事簡略的說了一說,鐘朗笑道“王家在詠月城根深蒂固,而這一支王家便是當朝太傅的嫡系,王太傅前些日子遷為當朝吏部尚書,王家的勢力就更加大了。”
樂揚道“原來如此,我說這王家怎么這么猖狂,他么的,原來是仕宦子弟,鐘二哥,那么現在詠月城的城主是誰?我繼任神官,要不要先去拜訪一下城主?”
鐘朗一愣,說道“公子,我沒聽錯吧,您說你要繼任神官!”
樂揚掏出那一道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