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子呢?”
話音未落,卻見一名身著紅衫的少女從門后閃出,一雙撲閃閃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盯著樂揚,態度謙恭問道:“楊大哥喚我何事?”
樂揚心里咯噔一下,不大對勁,這樣子真的不大對勁,前后差別也太大了,那日在松樹林,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這兩人的一股恨意,更加上兩人那番雷厲風行的手段,處置仆人、滅殺陳武師、對鐘氏兄弟下手更不容情。
可今天別說恨意了,瞧這兩人神色,似乎有一種想要討好自己的味道。
王之恬在前引路,不多時,便帶著樂揚進入庭院之中。
庭院之中,熱鬧非凡,這王家也真是豪闊,但見庭院之中,錯落有致的安排下了宴席,客人還真不少,僅從衣著裝束,可以見到席間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想來均是一些江湖豪客,有幾桌已經開始斗上了酒,酒香四溢,正是那老乞丐喝慣了的西皮山陳釀。
又有幾桌卻在喝茶聊天,悄悄探開神識,卻是發現,這座中的賓客,修士眾多,但修為參差不齊,鮮有與自己同處化神境的修士。
王之恬相伴身旁,樂揚低聲問道:“王兄,今兒是你王家什么日子,怎地那么多人?”
抬眼四顧,只見那正廳上,擺放了一個大大的‘壽’字,靈機一動,脫口而出道:“王兄,今天是府上哪一位做壽,你也不說一聲,小弟這空著手來,可太失禮了。”
王之恬微覺尷尬,心想,當日相邀,實非邀你來參加這壽宴,笑道:“楊兄,怪小弟當日沒說清楚,今天是家父的六十大壽,也是湊巧,楊兄,小弟這里給你陪個不是,請你千萬別為在松樹林的事耿耿于懷,待會在爹爹跟前,還請遮掩一二。”
樂揚問道:“怎么?”
王之恬神色尷尬,欲言又止,這時,當日被他斬斷手臂的那名仆人走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王之恬眉頭一皺,說道:“楊兄,請先入席,小弟失陪,稍后便來相陪!”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樂揚瞅了一眼座中賓客,西北角上是一些尋常弟子正在喝酒聚賭,生性喜愛熱鬧,便在西北角上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這時候大伙兒只顧吃喝攀談,誰也沒來留意樂揚,眾人只是見到樂揚腰間插著一只綠油油的續命簫之時,忍不住多瞧續命簫幾眼,對樂揚這人也沒瞧在眼里。
更有人以為,這新進來的人會不會是王家請來的樂師?樂揚也沒理會大家,坐下之后,便有仆人奉上茶水、點心、美酒等等,供他吃喝。
坐了半晌,樂揚左顧右望,尋思,那老乞丐說要來討幾杯酒喝的,怎么還不見人影?不會是忘了吧?又想,李逸會不會來?
一張桌上,僅坐了樂揚一人,十余名男女仆人穿插其間,添酒舔食,樂揚心想,這王家也算是大族了,瞧瞧眼前的這些杯具,似乎都很有品味。
細細品著茶,一一瀏覽過院中的人,心里卻在暗自尋思,來這詠月城任什么神官,職責是什么?
竟而想到上一任神官,不禁想起夜探戚府的種種情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上一任神官的死亡絕對不那么簡單,而現在唯一可以著手調查的是波羅旬香,這玩意到底是個什么種類的毒藥?與自己這段時間掌握的煉藥有何不同,這一切一切,還得慢慢摸索,是了,樂揚一拍大腿,心道,他么的,自己這段時間只顧跟著劍老修習劍法,卻將煉藥一事給荒疏了。
旁邊一人見到樂揚猛地拍了自己大腿,斜眼瞥了他一眼,但見樂揚一身整整齊齊的黑色長衫,配上一頭劉海似的飄逸長發,眉目之間,頗見英挺!心想,這小子干嘛老是自己拍打自己,失心瘋么?枉自空生了一個好皮囊!
但樂揚渾如不見,繼續沉思,這會兒已經聯想到了昨晚到戚府的點點滴滴,略過那些旎漪風光,想到:昨晚那白發老頭、老乞丐兩人修為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