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見到鐘朗之后,鐘朗將打聽到的事說了一遍,原來玄清帶領那人去神宮監牢里探望的那人,曾是戚神官的近侍,可說,神官身前的最后一段日子,這人最是清楚不過。
當下樂揚不再遲疑,便由鐘朗帶路,兩人悄悄再去探查一番。
走進監牢,但見那是一處極為幽暗的地方,這地方由歷代前輩下了數道禁制,因此凡來此的修士,修為都會被壓制,行動卻是無礙,這也是為了確保監牢的安全。
此地太過偏僻,主要關押的乃是在詠月城犯過的修士,又或是其他地方押解過來的犯罪修士,主管這地方的便是蕭宇。
據鐘朗探來的小道消息,蕭宇執掌這刑獄司是近兩年來的事,他雖然執掌刑獄司,但卻極少到這里,樂揚暗道,好家伙,這要往大了說,算是不履職。
蕭宇的放松,便造成了這刑獄司的差事倒也輕松,那守衛的衛士遠遠看到樂揚、鐘朗服飾,便知道這是新任的神官及他下屬,又是意外,又是緊張,忙不迭的將兩人引了進去,一名侍衛正想去回蕭宇,但樂揚深知這事最好還是隱秘些好,便悄悄讓鐘朗虛言恫嚇一番,只說神官來瞧瞧刑獄司的侍衛們有沒有玩忽職守,也就遮掩過去。
在侍衛帶領下,兩人沿著監牢漸往里走,通道之中,漸漸感覺越來越熱,這異常的升溫到引起樂揚、鐘朗的疑惑,兩人對視一眼,走入通道之時,樂揚的滅世鼎便極度不安分,滅世鼎的極度不安分意味著這附近有兇靈之類的惡的東西存在。
他小心翼翼將滅世鼎放了出來,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的深度融合,與這兩件隱藏在識海中的寶器早就有了高度默契。在鐘朗及那侍衛不察覺下,滅世鼎慢吞吞吸收著,樂揚見鐘朗臉色鐵青,低聲道:“鐘二哥,你不舒服?”
鐘朗咬牙說道:“無……妨,不礙事的,這鬼地方怎滴……怎滴如此熱?”他是硬漢,強忍著說了這幾句話。
眼前出現一道石門,領路那侍衛回過身來,跟著在墻壁上取下兩套特制簡易的衣服,恭恭敬敬奉上,說道:“請大人與這位老哥穿上,大人請看,這石門之內,便是咱神宮的監牢了,因這里環境特異,所以須穿上了這衣服才可入內。”
樂揚接過衣服,恨不得爆錘這侍衛,心道,雖然老子不端什么官架子,但你這般對待我這一宮之主,混蛋,年終稽考、神宮官屬晉升的權利還掌握在我這神官手中。真是不想往上升了么?
兩人罩了外衣,頓覺渾身舒泰,比之前的猶如放在火上烤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侍衛將門打開,樂揚、鐘朗立時看得傻了,心中均想,這他么的是監牢?
但見石門之后,是一片山谷,奇花異草繁多,而在山壁上,開鑿出來一處處的洞穴,而每一處洞穴,均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吊橋連通過來。
這想必就是囚禁犯了過失的修士吧!樂揚猜到。
“不知大人想要探望的是誰?小人立刻為大人引路。”侍衛問道。
鐘朗將那人告知侍衛,那侍衛皺眉道:“回大人,此人因關系到上任神官之死,故此被囚系在禁制最多的洞中,況且……”
言下之意,樂揚不能單獨審訊這上任神官的侍衛,鐘朗冷哼道:“放肆,你知道你在向誰回話,這神宮中,有什么地方是大人不能去的?”
那侍衛忙躬身道:“小人失言,請大人恕罪,小人萬萬不敢阻攔大人,只是……只是……那地方,小人職位低微,進不去,須的由六司的司主聚齊六司主玉牌才能打開……”
“什么?”
樂揚失語,那人被嚴密控制起來,看來玄清等人也并非傻子,知道此人所擔干系重大,奇怪的是,自己到了那么多天,玄清等人卻沒說起此事。
鐘朗道:“公子,我即刻去請這幾人?”
樂揚反問道:“你覺得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