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臺死了。”明休面色陰沉的說道。
趙螟蛉的馬車上明休和趙螟蛉相視而坐,面前的飯菜卻沒有動一口。兩人的心情明顯不好,寧臺的死對于商隊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這件事情有古怪,就連后天六七重的人都活下來了,寧臺作為后天九重,而且還是和我們一起從異族回來,怎么會倒在這個地方,還死在后天七重的山匪手中,實在不能不令我起疑。”明休用不確定的語氣講道。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件事情是有人蓄意謀劃的。”趙螟蛉摸了摸顎下的胡須。
“為什么要換賬房,如果有人蓄意謀劃,那么就說明賬房里面有他們想得到的東西。”
“賬房里只有賬目。就算他們拿到賬目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影響。除非”
“除非是朝廷,世家或者是自己人,世家可能是為斷我們新朝的散貨渠道,如果是朝廷的話,他們想知道我們的供貨商,如果是自己人,難道還想取代我們不成。”趙螟蛉頓時覺得有點棘手了。
“一旦我們離開陜山就要開始散貨,到時候沒有可靠的賬房先生對于生意的進程也有一定的影響。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一個我們需要但又沒有異心的賬房,這就比較麻煩了。”明休覺得這下難辦了。
“現在我們的人里面,外面招來的人基本上不可靠,原來商行的人也基本上沒有做賬房的天賦,那么就只有從家學出來的人里面尋找,再刪除不合適的人選,那就只有幾個人有資格了。”明休一邊思索一邊講道。
“也許他們也會這么想。”
“那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到時候該散貨還是得散貨,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做吧。”明休似乎很是糾結。
“當然不能什么都不做,晚上扎營的時候把符合條件的人都叫來。到時候再看看怎么處理,畢竟現在光考慮也沒有什么作用。”
吉良和管良兩個人繼續駕著原來的馬車在蜿蜒的山道上行走,看著原本三車道變成兩車道,到現在只能一輛馬車行駛的道路,吉良百無聊賴的說道“管師傅還有多久能到宿營的地方啊,這夜間駕車走山路有點危險啊。”
“是你在駕車走山路嗎?你只管坐好,這條路我都不知道走過多少回了,閉著眼睛都能走上一個來回,你在那里瞎叫喚什么啊。”管良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什么啊,我這就是關心一下嘛。現在天色真的不早了。”
“天黑之前就可以趕到,可以了吧,怎么跟個女人一樣啰哩吧嗦的,實在不行你睡一會而不行嗎,不要吵我。”
“這山路上怎么睡的著,這不是想給你幫幫忙嘛。”
“別,你別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對了,吉良聽說你數數很厲害。是不是啊。”管良似是無意間問道。
“當然了,不是我吹牛,論起數數,天下能和我相提并論的人已經不多了。”吉良說著的時候一臉的驕傲。
“這牛就吹大了吧,還天下少有,天下你去過哪里。”
吉良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和去天下哪里有什么關系,強就是強,不用走也知道。”
管良看著結結巴巴的吉良心中的石頭頓時落了下來,大概他覺得他吉良說大話了吧。
但是管良哪里能理解吉良的驕傲,在這個時代武功可以不行,文才也可以不行,但是你說我數數不行,那就是你不對了,知道幾何嗎,知道微分嗎,知道積分嗎?雖然吉良也就是略懂皮毛,但是這種驕傲是與生俱來的,雖然管良說吉良不知道天下之大,但是吉良可以不客氣的說,天下數數九成都在自己的腦子里,那是文明社會對吉良的唯一饋贈,也是驕傲的來源。
車隊在剛剛快天黑的時候趕到了宿營點。十月的山里已經溫度偏低,大家把車停好弄了不少柴火點起了篝火,吉良坐在篝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