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的雙手已經在微微顫動,心臟的跳動越發的急促,右手已經不自覺的摸向了短劍的劍柄,但是他久久都不愿意去觸碰那削鐵如泥的短劍。
“直到那天你泡藥浴,我看見你肩頭吉家的特殊印記才松了一口氣,那個印記是我和你父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弄上去的,上面有特殊的記號,只有在服用丹藥和浸泡藥浴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吉良的母親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
吉良聽到這里似乎全身都松懈了下來,就連體力都消耗了不少,原本快要摸到短劍的右手又收了回來,吉良覺得自己比破境先天的時候都要累。
吉良的母親沒有發現吉良的變化,只是繼續說道“那是我就知道,你還是那個吉良,只是你終于長大了,不再是在母親身前玩鬧的那個小孩子了,所以當你決定加入如意商行的時候我沒有反對,因為那是長大的你的選擇,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須為吉家留下血脈。”
看著自己面前那雙渴望的眼神,吉良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位母親的請求,開口說道“母親,我會的。”
“你想有多少女人你母親我不管,但是一定為吉家留下帶把的種子,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原諒你!”母親的聲音很是決然。
“您放心!您的愿望一定不會落空!”吉良放下心中的包袱后,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的干脆。
聽見吉良的話語,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關房門,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流淚,但是就是止不住淚水的蔓延,她小聲的抽泣著,似乎害怕驚動外面的吉良。
吉良坐在桌子上,神情松弛,他不愿意和王臨川做一樣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面對吉良的母親,直到剛剛兩人的猜忌都放下了大半,吉良的心才放松了起來,他一直不愿意面對這樣的局面,現在算是非常圓滿的結局了。
每個上元節的第二天,都是賈家學子送謝師禮的日子,在賈家家學里這件事情占著很重要的位置,不論是嫡系子弟本家子弟還是外來的學員,每個在讀學員今天都必須回訪自己老師,就算是畢業許久的學員有時間也會來,畢竟家學的老師待人其實還不錯,同時學員的長輩和家人也可以來家學,這也是賈岳歆為什么今天能過來的原因。
今年是吉良最后一次必須來送謝師禮,明年他就可以不用來了。
上元節第二天一大早,吉良就帶著禮物,來到了賈家家學,拜訪自己之前的教員,并送上自己的謝師禮。
走進賈家家學,吉良的心境已經和上次截然不同,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草一木,卻感覺自己很久沒有來過了一般,周圍的環境已經和自己有很大的疏離感。
吉良提著禮物將自己熟悉的教員一一拜訪之后,已經將近中午時分。
吉良在后山看見幾個月前自己在小樹上留下的拳印,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現在來看當時的自己顯得格外的弱小,時間不過剛剛過去幾個月,他相信自己將來一定會攀登到更高的境界,自己的腳步絕對不會停下。
看著眼前依舊如初的景色,他沒有著急離開,就在后山等待著賈岳歆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申時已經快要過去,吉良的耐心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一少女向后山走來。
只見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襲輕紗般的白衣,披著一頭黑發,面容秀美絕俗,如出塵仙女,傲世而立,令人不敢逼視。
膚如凝脂,白里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吉良看著打扮精致的賈岳歆,一時間有點恍惚,難以將平山城那強勢的小丫頭和面前這人重疊在一起。
雖然驚艷,但是吉良一點也不敢小覷這個現在看起來美麗的女人,畢竟他是知道這個女人背著家里修煉到了先天的境界。
“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