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善意的,渴望進步,希望生活更美好的愿景,通過無數(shù)的努力,終于由人類的雙手得以實現(xiàn),然而這卻會帶來不公,帶來偏見,激發(fā)矛盾。進步的最后,總是以戰(zhàn)爭作為結束的旋律,用血與淚為前進的腳步劃下休止符。
明明是和平的愿望,美好的想法,最終都會招致毀滅,這是阿斯蒂芬經(jīng)歷了數(shù)百年的時光所見證的一切,所以他將自己束縛在高塔之上,斬斷與外界的聯(lián)系,沒有人知道他獲得的一切,愚昧的凡人無法了解小小的高塔之上,進行的研究甚至可以顛覆整個世界,然而正是因為無知,所以安于現(xiàn)狀。
無法了解,無法理解,以神明的姿態(tài)立于世上,讓世人謳歌虛偽的和平,阿斯蒂芬是這么做的,并且早已下定決心,這一世他也會這么做。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這個世界并非愛著人類,荒蕪的大地上沒有任何的魔力,阿斯蒂芬的前世仿佛是一個笑話,縱使他辛苦學習了許久,也看不出所謂的蒸汽和魔法一絲一毫的關系,無論是積累的知識還是經(jīng)驗,全部失去了作用。
歷史的書籍所帶給他的信息只有文明的斷代,發(fā)明出蒸汽前的人類文明,記載少之又少。就連神話的傳承,也只有寥寥數(shù)句。
但是,一直有一個信息告訴他,縱使是在這個世界,也是有魔法存在的,在阿斯蒂芬的母親身上,有著一道詛咒,那絕非是愚不可及的醫(yī)生們判斷的陌生疾病,而是一種吸取生命力的邪道咒術。
終于在今天,阿斯蒂芬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操作著魔力的人,就在這場愚蠢的比賽中,在十幾名的選手里。
“偶爾出來一次,也很不錯嘛。”阿斯蒂芬由衷的說道。
“太好了。”加尼隆十分開心“奧利…不,阿斯蒂芬你能享受戶外,哥哥我也很高興啊。”
“對了哥哥,剛才介紹選手的時候我沒有仔細聽,可以給我一份參賽者名單么?”
加尼隆對旁邊的一位侍者說了些什么,很快便拿到了一份詳細的名單,不僅有參賽者的姓名,鋼駒的信息,甚至還有參加過比賽的歷史,以及各項獲獎情況。
“嗯……”阿斯蒂芬陷入了沉默,除了珍,無論哪一位都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比賽也是各有勝負,如果非要說誰更可疑,那應該就只有近一年來無一敗績的戴布里茲了。
“他的鋼駒叫做——閃光,嗎?”阿斯蒂芬向著遠方的選手們望去,尋找著在鋼駒上涂畫了藍色與白色閃電的一具。
這是也是為了能讓遠處的觀眾們看清賽場上的情況,通常選手會在鋼駒上畫上自己中意的圖案。
“啊!”阿斯蒂芬一愣,并非是看到了戴布里茲的鋼駒,而是看到了珍,她把原本銀白色的鋼駒,畫上了紅色的線條,如同阿斯蒂芬在王國邊緣的炎熱地帶所見到的烈焰條紋馬一般。
阿斯蒂芬對加尼隆耳語道“珍不是自稱那個鋼駒為上天入地寒o號嗎?為什么要用紅色這種不搭的顏色,寒字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來啊。”
“噓!”加尼隆也悄悄的說道“別讓拉吉吉聽見,他會瘋了的。”
一邊的解說席上,拉吉吉正在與解說員談笑風生,談論著選手們歷屆的成績,以及他們心中本次比賽的種子選手。
“果然還是戴布里茲了吧。”“啊說的是呢,聽說他在一年前對鋼駒進行了改裝呢,真是沒想到啊,戴布里茲不僅僅是一個優(yōu)秀的騎手還是一個出色的蒸汽技師。”
“那么拉吉吉先生,您對羅蘭家的珍小姐怎么看?據(jù)說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騎術大賽,您覺得她是否有成為黑馬的可能?”
“……”拉吉吉沉默了,他的表情不斷地變化著,似乎是在整理措辭。終于,在沉默了數(shù)十秒后,拉吉吉說道“她的鋼駒很不錯。”
阿斯蒂芬非常好奇的問道周圍的其他觀眾“打擾了這位先生,這位拉吉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