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中所說,卡斯應該只使用了兩瓶藥水,那么應該會剩下一瓶吧。」阿斯蒂芬開始翻找這個屋子所有的柜子,最終在一個角落的小柜子中發現了藥水,兩個完整的羊皮卷軸,和一個從中斷裂的卷軸。而在它們上面,則放著一堆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
「隱藏的手段真是低劣。」阿斯蒂芬這么想著,便把紙張隨意地撥開,壓到了底層。他的目標,正是這瓶藥水,以及這三個謎一樣的卷軸。
「那么,我所需求的兩瓶紫色藥水,現在已經達成了一半的目的呢。只要再來一瓶,我就能用咒術破棄解除掉母親身上的詛咒。那么,我身體上的這份感性將會消失吧。我將成為阿斯蒂芬,那個冷血的魔法師,而不是奧利這個宅家的小少爺。」
「這種狂喜的姿態,可不能讓別人看到了。」阿斯蒂芬輕輕蒙住了眼睛,調整了一下表情和心態,如果讓他人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絕對會被當成沒有人性的惡役吧。
至于卡斯的夢想,他的對手?無所謂,本來對于阿斯蒂芬而言,卡斯就只是一個棄子,是注定就要拋棄的存在,只要他交代了魔法的事情就夠了,剩下的事情,隨他的便。倒不如說,阿斯蒂芬對這個世界都沒有好感,這里的人們所習慣的日常,對于阿斯蒂芬而言都是異常的存在。
「然后是,教會么?」阿斯蒂芬考慮到信中的內容,奧瑪神父的房間里放著和這瓶藥水同款的東西,而且卡斯也寫到,自己是在教會中接受了這些東西,那么矛頭已經很明確地指向了神父了。
「詛咒也許也是神父的手筆,不管怎么說,接下來肯定要再去一趟教會了。」
離開了卡斯的房間,阿斯蒂芬馬上掛上了愁苦、憂傷的表情,畢竟現在他的角色,應該是失去了心愛的老師的小少爺。
整個宅邸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住所內的人,有一位令人尊敬的先生失去了他年輕的生命。
“奧利少爺……”一位仆從看到他在廊上失落地走著,向他行了一個禮“卡斯大人的事情,請節哀。”
“別說了……能讓我靜靜嗎?”阿斯蒂芬捂著頭十分痛苦,發出了仿佛懇求一般的聲音。
仆從這才意識到自己正是戳到了奧利少爺的痛處,馬上轉換話題道“對不起小少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了,珍小姐好像找到了襲擊現場的一些物證,您要不要去看看?她現在就在大廳。”
「證據?」阿斯蒂芬心中一喜,沒想到還有更多的信息,那么他一定要知道。
當阿斯蒂芬跑到大廳時,發現這里并沒有多少人,只有站在中間的珍,以及周圍的警察。
“怎么回事?警察為什么會來我家?”阿斯蒂芬問道周圍看熱鬧的仆從們。
仆從們回答到“珍小姐擅自拾取了證據,所以警察找上來了,而且當時卡斯大人身邊只有珍小姐她們四人,所以可能被懷疑了吧。”
“珍小姐,我們聽說您把在場的證物都拿走了,這是真的么?”為首的警官說道,阿斯蒂芬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天剪彩儀式上的警長。
「叫做什么來著……」阿斯蒂芬完全沒有印象,如果不是因為占星術顯示了赫德佛,奧瑪神父和警長的樣子,他也不會去記住神父的名字。
而現在警長也是三人之一,雖然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神父,但是也不能排除,警長和赫德佛的可能,或許他們三人全部都參與了其中。
“是的,諾頓警長,我判斷當時的情況,由我來收集證據是最高效、合理的,請放心,我并沒有直接用手去觸碰,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這雙手套收集的。”珍向著警長攤出了一雙滿是污漬的白手套。
「是叫諾頓么?」阿斯蒂芬默默的記下了警長的名字。
“珍小姐,您可能不懂您現在的狀況,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