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第二個把戲就更有意思了，這真正意義上的借尸還魂吧，不，這樣說并不準確，因為吉卡他們并沒有死，啊，雖然我說他們沒有死，你們也不要抱有能救他的期待。如果我沒有猜錯，吉卡這種人應該是被抓住了，然后活生生地從肉體中抽出了靈魂，然后把別的靈魂裝了進去。可以成為別人，這簡直就是神的力量，大概這也是吉卡他們深信著‘他’的理由之一吧。”

“像是操縱失心者這種程度的法術，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只要割斷上面的細線，木偶當然會無力化，但是靈魂的置換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護符這樣的小刀可是切不斷的。”

“接著就是我最在意的部分，他是怎么使用魔法的，我……聽奧瑪神父說，這個世界本來是不能使用魔法的，他如果要使用，就一定要有魔力的來源，而那個來源，我猜應該是……”

“是教堂嗎？”赫德佛插嘴道“如果你的推論是正確的話，魔力的來源也很明確了，還記得嗎？那個小小的瓶子，裝著紫色液體的那種。不管是在卡斯死去的現場，還是教堂的鐘樓里都有留下，也就是說喝下這個東西就可以使用魔法了吧。”

“然后我還在一個地方見過那個瓶子，共計十瓶，沒錯，那就是——”

““奧瑪神父的房間。””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聽奧瑪神父說，教堂失去了什么東西，就像是沒有了信仰一樣，所以我想，那些藥水是由信仰制成的。”阿斯蒂芬說道。

“然而一個教堂的信仰是有限的，對吧。”赫德佛補充道“所以想要更多的魔力就需要找別的來源……靈魂么？”

阿斯蒂芬點了點頭“沒錯，他開始汲取靈魂了，這樣襲擊孤兒院的原因也很明了了，孩子的靈魂是最純潔的，而孤兒院不僅聚集著相當大量的孩子，而且就算全滅了也不會引起特別大的事態。”

赫德佛接著說道“但是還有一個疑問，他為什么要襲擊我，聽那個駝背的家伙說，他的‘主人’似乎很害怕我搗毀他的計劃，也就是說。”

“他很了解您嗎？”珍總算插了一句話，“老實說你們剛才說的話我簡直一句都沒聽懂，倒不如說您能跟上這對話節奏，讓我由衷的佩服。”

“謝謝，珍，我很榮幸。”赫德佛說道“他對我了解，覺得我的存在對他有威脅，也就是說，這個人他曾經應該參加過蒸汽革命。”

“有什么頭緒嗎？”阿斯蒂芬問道，但是突然，他愣住了。

「不對……赫德佛也應該是我懷疑的對象之一，但是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把我掌握的信息一個個透露了出去，這個男人仿佛有一種奇怪的魔力，讓我在心里把他當成了同伴。但是從各個方面看他都不會是那個幕后黑手，那剩下的人就只有……那個人了。」

“比起頭緒，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奧利。”赫德佛說道“關于如此制造失心者，你有頭緒嗎？”

阿斯蒂芬搖了搖頭“我也不怎么清楚，但是按照傳聞中一個人獨處就會變成失心者的傳聞來看，應該是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失心者會自動轉變那個人吧。”雖然這么說，但是阿斯蒂芬更相信是由操縱者完成這個復雜的過程，縱使是短暫地抽離靈魂，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是嘛，但是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奧利。”赫德佛說道“為什么你會了解的這么清楚，奧瑪和你見面僅僅只有一個上午吧，這么復雜的事情真的可以一個上午說清楚嗎？雖然你表現的很像一個成熟的大人了，但是你對這件事情的了解簡直就像是犯人本人。”

「只要有足夠的知識，這些分析誰都可以做到，但是從現實的角度來看，身為奧利的我是無法接觸這些知識的，一不小心說出了太多就會引起懷疑，現在該怎么辦？」

“父親，您是懷疑我嗎？”阿斯蒂芬向赫德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