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蒂芬有些不大相信,夢岐山已經被蒙上了厚重的黑布,依然說自己能觀測到自己,僅僅是說說,說服力可能有些不夠。“真是厲害啊,這樣都能看到嗎?”阿斯蒂芬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手,緩緩地向著夢岐山的頭頂摸去。
“莫挨老子。”夢岐山輕輕打開了阿斯蒂芬的手,摘下了黑布,對著完全看不到身形的阿斯蒂芬質問道“怎么,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阿斯蒂芬默默取消了不可視化,嘆了口氣說道“剛才的那已經是第四階的魔法了,我已經不能再使用更高級的東西了,如果這樣你還能看到的話,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說那個諾頓身邊的魔法師,要比現在的我更強大。”
“抱歉啊,完全沒有你想要的線索。”夢岐山說道“不過剛才的試驗你也可以發現我的價值了吧,那么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夢岐山如同逃跑一般慌亂,但是他依然坐在椅子上,遲遲沒有離開。“……那個,你稍微閉上一下眼睛啊,這樣讓我怎么走啊,氣氛很尷尬了啊。”
“不,不是我。”阿斯蒂芬連忙回答道“我可沒有那么不識相。”
“啊!”天花板上露出腦袋的珍突然插話道“難道是我的原因嗎?”
“你還在看啊!”兩人異口同聲道,就在這時,夢岐山消去了身影,看來已經走了。
眼前的活人突然失蹤,珍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如同機械一般說道“奧利少爺,之前忙著去洗掉身上的灰塵所以忘記告訴您,一會您要去參加一個畫展。雖然對您是否理解藝術我持懷疑態度,但是現在赫德佛和加尼隆少爺都抽不開身,只好由您去了,請不要做出讓羅蘭家丟臉的表現。”
阿斯蒂芬抱怨道“你竟然又這樣,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次嗎?”
珍緩緩地蓋上了天花板上的蓋子,無論阿斯蒂芬說什么,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
不多時,阿斯蒂芬便收拾好了行裝,做好了出發的準備。珍和溫蒂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尤其是珍,不僅換上了一身樸素的便裝,身上也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在她的發尖上還有些剛沐浴過留下的晶瑩水珠。
“你哪里忘記了,這不是做好了準備嘛……”阿斯蒂芬小聲說道,他對珍各種行為已經習慣了,一件件說下去的話一整天都會浪費在口舌之爭上。
“對了溫蒂,這次就不需要你陪同了,去一個畫展帶那么多隨從也會被人念叨的。”阿斯蒂芬對溫蒂說道,而溫蒂也十分高興地迅速點頭說道“那太好了,我回一趟孤兒院,好久不見那些孩子們,還挺想他們的。”
這三年間,溫蒂一有時間便會回到那個孤兒院,用自己微薄的薪水改善那些孩子們的生活,就算曾經經歷過流浪生活,溫蒂依然是一個有極強自尊心的人,赫德佛和阿斯蒂芬給她的補貼她一概不要,僅僅拿著工作份內的薪水做自己決定的事情。
溫蒂離開后,阿斯蒂芬與珍便乘上了馬車,由拉吉吉準備的車夫拉著二人前往畫展。
畫展的路途較為遙遠,馬車經過了市中心的廣場,那里曾是阿斯蒂芬等人接受表彰的地方。然而現在,明明沒有什么活動,臺下依然堆滿了人,而臺上則有幾位穿著講究,言談儒雅的人。
“珍,今天有什么活動嗎?”阿斯蒂芬看著廣場問道。
珍輕撫著額頭,嘆氣道“奧利少爺,您真應該好好在外面走走,了解一下國家的政策。您知道現今的四大學科是什么嗎?”
“煉金、附魔、占卜、秘法?”
“是哲學、法學、醫學和科學。”珍對阿斯蒂芬解釋道“而這,正是科學研究的一部分。從市民口中收集奇異的現象,然后用科學的方法論證,以此來杜絕迷信的發生。每當遇到難以解答的問題,便會擱置十日,待到下次科普論壇解決。可以說,和使用迷信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