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再次返回了宅邸,天已經蒙蒙黑了,現在的宅邸完全失去了壓抑發感覺,沒有巴拉里的妨礙,兩人輕易找到了一間地下室,沒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時候藏匿尸體了,阿斯蒂芬破壞了門鎖,珍一腳踹開了木門,生生把木門踹成了兩截。
“什么人!”房間內傳出了一位老者的聲音,引入阿斯蒂芬兩人眼簾的是——躺在安樂椅上,被一位看上去很憂郁的女性喂食蘋果的老人。
“不……咱們還想問問這是什么情況呢?!卑⑺沟俜一卮鸬?。
“從外面的情況看,您應該是被您的養子巴拉里殺害了,或者是拋棄了,最好的情況也是軟禁……”
“就是被軟禁了啊。”老霍巴特打斷了阿斯蒂芬的話語,哈哈大笑“我也沒想到那家伙竟然想變賣了我所有的畫作和房產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阿斯蒂芬有些發懵,說道“老人家,這并不是什么值得發笑的事情吧……”
“當然要笑了,我那個笨蛋兒子根本不清楚舊貴族對大眾而言意味著什么,那樣的東西有人買才怪呢?!崩匣舭吞匾贿呎f著,一邊吃下了一片水果。
“請問……這位是……?”阿斯蒂芬問道,在他所知的情報中,應該沒有與老霍巴特深交的女性,況且還是一起長期被軟禁的關系。
“唔,你不認識她嗎?”老霍巴特說道“她是我的初戀,也是我最滿意的一幅畫。哦,是嗎?她說你們不是剛和她打過一場嗎?”
“什么!”兩人驚呆了,眼前這個憂郁又薄幸的女人,竟然是剛才的女鬼。
“所謂的畫作,總是會有理解偏差,在我的眼中,她是這樣一位寂寞又孤寂的女性。然而在我傻兒子的眼中,她則是恐怖的化身,無論成長到幾歲,他總是本能地害怕她。所以在他的眼中,她也被妖魔化了吧?!?
阿斯蒂芬補充道“然后因為我們以為消滅了她,所以那個令人恐懼的印象在我們心中消失了。而失去了扭曲印象的根源——巴拉里后,我們總算認知到了您眼中的她了嗎?”
“……”珍無言地掐了一把阿斯蒂芬,阿斯蒂芬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這樣啊?!崩匣舭吞貒@了口氣,把眼鏡摘了下來,掛在了衣襟上。
“這樣啊……”他重復了一次,從安樂椅上緩緩站起,背朝著兩人,面對著墻壁站著。
“請在會客廳等等我吧……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告訴你們原委?!?
……
兩人在客廳坐了10余分鐘,老霍巴特便推門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那個畫中的女子,老霍巴特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直接開始向兩人解釋。
“事情的原因,應該是我吧。既然珍小姐在,那么符合這個年紀的小少爺,應該就是赫德佛老爺的二公子了。正如你們所知,我是一名舊貴族,膝下并無子嗣,所以在革命結束后,我便收養了巴拉里作為我的養子。他是一個充滿好奇的孩子,所以我也會為他講述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我知道的東西總是有限的,所以我說起了那禁忌的過去,我還是一名貴族時的生活。雖然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那種日子,真的是光鮮亮麗,我用那迂腐的生活,泡沫的幻影,荼毒了巴拉里幼小的心靈,在他的心中種下了一個貴族夢……”
“雖然誰都知道,現在不需要,也不可能出現貴族了,但是只要有錢,還是能過上貴族一般的生活,所以大概一周前,巴拉里開始向我發難了,如果變賣了我所有的畫作,也許就可以過上那種生活了。伴隨著這種幼稚的想法,巴拉里多次對我謾罵,甚至動手打我,終于在五天前,他把我軟禁在了地下室里?!?
“請稍等!”阿斯蒂芬打斷了霍巴特的話語,向他詢問道“并非是我懷疑您,但是您說您被軟禁了五天,那么您是如何……活下來的呢?恕我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