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塔之上,珍微微傾斜著身體,以右側面對著諾恩。左眼失明的她,之所以會落入下風,正是因為諾恩抓住了她的視野盲區,才讓諾恩有了可乘之機。
“怎么了?不上嗎?難道說沒有暗器分散注意力的話,你都不敢面對我嗎?”
只是簡單的挑釁,諾恩很清楚,挑釁只有在對方有把握時才會這樣做,正因如此,她才不敢輕舉妄動。
“真是謹慎呢,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會大腦一熱就沖上來吧,但是多謝你的猶豫,我這邊準備好了。”
被隱藏的左手露了出來,側身不僅僅是因為防止諾恩利用自己左眼的視覺盲區,更是要隱藏自己的新臂鎧。
一開始的敲擊就是信號,現在正是蓄力結束的時刻。左手臂鎧高速旋轉,噴射而出的白氣如同鉆頭一般。
“接招吧諾恩,這就是我這些年獲得的力量!”
「要接下這一招嗎?如果那個旋轉的力量比想象中更大怎么辦,手臂被彈開,自己就露出破綻那么,就只有躲開了!」
諾恩一個側身,輕松躲開了這一擊刺拳,珍的拳頭就如同要劃破夜空一般飛出了鐘塔。
這并非是形容詞,而是真實的情況,伴隨著蒸汽的白氣,臂鎧離開了鐘塔,向著遠方飛走了。
“什么……?”
正在諾恩驚愕之時,珍破開白氣出現在了諾恩面前,野獸般的本能讓諾恩在一瞬間做出了迎擊,沉重的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珍的面門。
“嘶——”拳上傳來一陣涼意,諾恩知道,自己的手被劃破了,明明拳上有著厚度令人生畏的老繭,但是手依然被劃破了,仿佛是有什么無形的刀刃劃過。
不,不是什么刀刃,是絲線,一邊連接著塔樓,而另一邊連接著剛才飛出去的臂鎧。
「力量差太多了!」噴射出的臂鎧并沒有足以破壞人體的力量,同理,它拉出的絲線也一樣,僅僅是劃開肌膚,就已經是它的全力。
「但是,妨礙攻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我的速度無論如何都趕不上珍了,比起反擊,現在更需要的是規避和防御攻擊。」
但是珍并沒有在這個關鍵時刻進行攻擊,足足兩秒,諾恩都沒有等到那個即將到來的襲擊。
“珍!你這家伙逃跑了嗎?”就在白氣即將散去的時候,諾恩感受到了一絲異樣——自己的左腳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強大的拉扯力,將諾恩從鐘塔中拉出,懸掛在了墻邊,同樣在墻外的,是腰上纏著兩股緞帶的珍。她正將重心放在了腰部,雙腳踏在墻面上,那樣子仿佛是在平地上行走一般。諾恩舉起匕首,要將拉扯住珍的緞帶斬斷,就算珍的緞帶中含有鐵線,在諾恩的怪力下,也可以輕松斬斷,但是珍卻打斷了她。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因為你腳上掛著的那條,可是你唯一的生命線了。”
諾恩仔細看了看,珍并沒有欺騙她,如果斬斷了這一條,自己也會掉下鐘塔。
諾恩一手抓住緞帶,想要向上爬去,但是珍卻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諾恩的背,將她向下甩去,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現在是珍更加靠近塔頂了。
“我一直在想,到底如何對抗比我還要了解我的人呢?我不知道你觀察了多久,但是很明顯,無論我做什么,你都能理解,同時能趕在我前面,所以我就做了這樣的局。”
“猜不到我出現的時刻,想不通我為何做噴射拳套這樣的無用功,最讓你無法想到的是,如果'珍'在垂直于地面的狀況下作戰,會采取什么行動,因為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隨機應變的。”
“當然了,如果你現在打算投降,我也不是不能聽一下,批判我生活方式的你,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沒準會有趣到讓我笑到夜不能寐啊。”
“珍!你這家伙,果然最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