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上了屋頂,抓著藤蔓把捆好的茅草吊上去。
解開,一左一右分成兩份。
開始往一側的房梁上固定茅草。
“嘿!”
“哎呀!”
“嘿!”
“呼!”
“哎呀呀呀!”
顏殊削著木頭,時不時發出奇怪的聲響。
整個人處于越來越暴躁的狀態。
“嗤哈哈哈哈。”牧清看了一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顏殊側頭,惡狠狠的盯著牧清看。
殊爺笑什么笑!哼!
哈哈哈哈,殊爺這樣真的很好笑。
殊爺這是在干什么?
應該是想弄個木針,把屁股破掉的褲子縫一下。
哦對,難怪殊爺今天都沒穿長褲。
弄木針這種細致活,真的會把殊爺給逼瘋的。
這個給牧爺弄就很合適,兩個人換一下多好。
呼呼呼。
牧清壓著聲音,小聲的笑著。
“別笑了!”
“你下來弄這個,我去搞屋頂。”
顏殊起身,氣呼呼的說道。
這么好的主意,剛才怎么沒想起來。
“縫衣服的針必須要打磨的非常細膩,你去砍一些木賊回來,我先把底下這一層茅草鋪了。”
“嗯木賊在尖刺藤蔓那邊的山腳下。”
牧清收了收笑意,省的打擊到顏殊。
“這還差不多。”
顏殊如獲大赦,丟下手里削一半的樹枝,拿上砍刀小跑著出門去。
“這個大佬,之前覺得她跟大王真像,現在看著,覺得跟太極真像。”
“生猛又可愛,有時候,你又覺得她傻憨憨的。”
牧清看著顏殊下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句。
繼續弄把捆成小捆的茅草往屋頂上鋪。
顏殊已經把但凡有點用的茅草都收回來了,全都鋪完,還是只鋪了薄薄的一層。
擋點露水還可以,要是下雨的話恐怕連小雨都擋不住。
牧清從屋頂下來,去收山坡上的棕櫚葉。
“吶,這個給你,快去幫我弄針吧。”
顏殊從山下回來,把一大捆木賊遞給牧清。
“還好還好,我剛才還擔心你把人家薅光呢。”
牧清笑著接過,順手把晾著的褲子收回來。
“我又不傻。”顏殊笑嘻嘻的跟著。
牧清到床底下找出一段竹筒。
咔咔咔砍成幾段,選了一根粗細合適的竹段,抓在手上,細致的削起來。
“你這還要削多久啊?”
顏殊坐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忍不住開口問道。
“整體要削的纖細均勻,不能比最粗的大號縫衣針粗太多,要不然縫布的時候會非常費勁。”
“整體弄好之后,頂端還要削尖。”
“然后再打磨,淬火,烤制大概三四十分鐘吧。”
“你要不要試試?”牧清抬頭看著她,笑容里帶了一丟丟鼓動的意味。
“阿西吧!殺了我吧!”
“本姑娘要弄屋頂去了。”
顏殊對牧清的建議沒有表現出一毛錢興趣,起身到山坡上把棕櫚葉收回來。
學著牧清的樣子,用長藤蔓把棕櫚葉捆在一起。
動作靈巧的爬上屋頂,拉著藤蔓墻把棕櫚葉吊上去。
本來還覺得這個挺簡單的,被牧爺一說
我也是,內心和殊爺一起“阿西吧!”
弄一個木針居然要幾十分鐘,太夸張了吧。
這還是一次性成功的情況下,失敗了從頭再來。
縫衣服不比做枕頭,如果是棉麻的布料可能還好處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