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每天早晚,各用一副,不出三天,玉楊自然會好轉(zhuǎn)。”
“多謝鄭國醫(yī)!”
黃秋渾身劇烈顫抖,兩行濁淚再次涌出。
“甘草三錢,白蘇一分,條苓兩錢…”
鄭之堂貼在黃秋耳邊,輕聲細(xì)語,將整副藥方告知。
整個體育會場靜如谷底,所有人都掏出手機或紙筆,抻著脖子仔細(xì)傾聽。
“國醫(yī)圣手”鄭之堂的藥方,誰不想要?
可到了最后,他們也只聽來寥寥數(shù)語,根本無法湊出整副藥方。
“黃老切記。”
“少任何一樣,或是斤兩稍差,良藥必成毒藥!”
說完之后,鄭之堂總算放心許多。
“鄭國醫(yī)放心!”
黃秋將藥方記在本子上,仔細(xì)對照之后,不住點頭“多虧您出手相救,不然犬子怕是撐不過今晚。”
“您看診金?”
鄭之堂大手一揮“能幫到黃老,是鄭某人的榮幸!”
黃秋微微一愣。
隨即大聲說“鄭國醫(yī),大恩不言謝。”
“今后有什么需要,但憑吩咐!”
陳友云等人暗暗驚詫,鄭之堂看似沒得一分好處,實際上卻是將黃秋這條人脈,緊緊的綁在了自己身上。
黃秋手眼通天,黃家更是安市三大世家之一。
有了這層關(guān)系,鄭之堂的招牌,必能舉國皆知,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
“啊,嘶…”
此時,擔(dān)架上的黃玉楊忽然痛哼幾聲,病情似又加重。
黃秋大驚失色,立刻叫來幾名下人“快。”
“按藥方所寫抓藥,煎好之后立刻送來!”
“是!”
下人們接過藥方,趕緊轉(zhuǎn)過身。
一只腳尚未邁出,一道聲音冷冷響起。
“真是好算計。”
“照這么吃,黃玉楊哪怕不死,下半輩子也抬不起頭了。”
鄭之堂如遭棒喝!
其他人的目光,也立刻聚集到聲響處,只見江凌云眉目含笑,凝視著鄭之堂。
“呸!”
楊曼曼擠出人群,抬手點指著江凌云。
“鄭國醫(yī)的藥,輪得著你指手畫腳?”
“真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了!”
鄭之堂同樣嗤笑不已“大家不必當(dāng)真。”
“依我看,江凌云心理年齡小,所謂童言無忌,沒必要指責(zé)。”
“哈哈!”
聽到這話,不少學(xué)生都樂了。
“童言無忌,太妙了!”
“這幾個傻子,應(yīng)該還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呢。”
“對,別搭理他們!”
劉二毛、張歡和李德文依舊緊低著頭,不敢說話。
二毛還扯了扯江凌云的衣角,不停給他使著眼神,示意他別再頂撞。
楊曼曼微瞇雙眸,將這些看在眼里,痛快極了。
“鄭國醫(yī),聽說你熟讀醫(yī)典,各類疑難雜癥,不在話下。”
江凌云淡淡道“不知有個問題,可否請教?”
“救人要緊,”鄭之堂看都不看他,“想向我請教,以后再說吧。”
“哈哈…”
楊曼曼笑出了眼淚“臉皮怎么這么厚?”
“想跟鄭國醫(yī)說這些,至少也得是醫(yī)學(xué)教授,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
“下輩子慢慢努力吧!”
楊凱遲疑著勸道“江先生,我看等玉楊吃了藥,再…”
“算了吧凌云?”二毛小聲嘀咕了句。
江凌云又不是學(xué)醫(yī)的,這么鬧下去,不是讓人看笑話么?
但江凌云卻像沒聽到一樣。
他面不改色的揚聲問道。
“你說黃玉楊服了普通的房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