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
精力的劇烈消耗,讓江凌云一連昏睡幾日,如今才悠然轉(zhuǎn)醒。
噌!
“《秋山圖》…”
他如今才想到,那晚臨睡前,竟然忘記收好《秋山圖》,此時立刻翻身而起。
床邊,卻傳來儂聲軟語。
“我?guī)湍闶掌饋砹恕!?
江凌云一怔。
他轉(zhuǎn)過身,見阮思弦坐在床頭,終于冷靜下來。
語氣也很冰冷。
“你怎么在這?”
阮思弦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憂郁、勉強的笑。
“你昏迷了幾天,大家都很擔(dān)心…”
“發(fā)生什么了?”
“沒什么,”江凌云搖搖頭,自顧穿戴整齊,“我沒事了,這幾天怎么吃的飯,有沒有特殊情況?”
語氣冰冷,卻難掩關(guān)切。
阮思弦答應(yīng)一聲“如萱過來做的飯。”
“二毛他們…都回家了,說等你醒了以后,再跟你聯(lián)系。”
這樣?
江凌云哭笑不得。
嘴上說著擔(dān)心,居然還回家了,這讓他無言以對。
“你是不是誤會了?”
見他這副表情,阮思弦又急忙解釋,什么別墅鬧鬼,什么想家了…
江凌云表面冷漠,卻在默默傾聽。
“我知道了。”
最后。
他點點頭,與阮思弦對視良久。
阮思弦俏臉微紅。
但很快,她明白了江凌云的意思。
那個眼神…
分明是在送客。
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楚,自心頭彌漫開來。
她沒說什么。
但離開前,又忽然停下。
“對了。”
“如萱說,行動已經(jīng)結(jié)束,她不能留在安市…”
正整理書桌的江凌云,動作隨即僵住。
“她上午剛走。”
江凌云的反應(yīng),阮思弦看在眼里,心中更疼。
“現(xiàn)在追的話,還來得及…”
然而。
“知道了。”
江凌云背對著她,只是冷冷丟出三個字,像是無事發(fā)生般,繼續(xù)整理書桌。
阮思弦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痛苦。
這就是無情么?
原來…
不只是對我,對其他人,也是如此。
阮思弦轉(zhuǎn)過身。
一絲光線灑下,晶瑩如珍珠般的眼淚,無聲滑落。
臥室的門,輕輕關(guān)上。
安靜。
良久。
江凌云嘆了口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溫如萱的心意,他怎會不知?
“對不起…”
這份愧疚,涵蓋在最平凡的三個字里,輕輕道出時,江凌云的心,也隱隱作痛。
但與愛情無關(guān)…
對他而言,溫如萱成熟、穩(wěn)重,訓(xùn)練有素,有任何難題,都能幫他解決。
是得利的助手,也是好朋友。
如果再相見,希望溫如萱能忘了自己,找到屬于她的幸福。
江凌云收斂思緒。
《秋山圖》被放在展示柜中,幾天來一直通電,并未受到絲毫損害。
他放心許多。
唰!
透視眼開啟的同時,江凌云利用俯身能力…
進入《秋山圖》的視角!
呼!
回溯…
按江凌云的想法,要想知道《秋山圖》、王時敏印與王祁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最佳的時間節(jié)點,是王祁繼承此畫后。
在時間回溯中,時間的流逝很快。
用不了一分鐘,就能真相大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