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鑒倒談不上。”
阮才良走到近前。
端詳著銅鏡,面色逐漸嚴肅。
“鏡長兩寸,表面平整,映物清晰。”
“包漿水銀,形同流水…”
“價值不菲!”
阮宏軒也走上前。
看了一眼后,眸子越睜越大!
“應公子…”
“莫非這是唐代的‘庭院仕女游樂圖銅鏡’?!”
果然有人識貨!
應東湘微微頷首,得意至極。
“不錯!”
“這只銅鏡,是我在海外拍下,價值10萬英鎊…”
“不知作為見面禮,是否合適?”
阮才良跟阮宏軒…
面如黃蠟!
腦袋里嗡的一聲。
庭院仕女游樂圖銅鏡,是唐代的珍惜古玩,采用了金銀平脫的特殊工藝,國內出土的同級別古董,都由國家級博物館收藏。
可謂價值千金!
“合適,合適…”
阮才良大腦暈眩,緊盯著銅鏡,跟做夢一般。
初次見面,就送上這樣的寶貝…
應家真是誠意十足!
阮思玉眸光流轉,盡數落在應東湘身上,心里說不出的甜蜜。
出手這么大方。
有錢、有顏,如果嫁給他,絕對能成為闊太,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應公子稍等!”
阮宏軒已快步朝樓梯走去“奶奶患病,正在休息。”
“我馬上扶她下來…”
應東湘含笑點頭。
可不等答應。
一聲冷笑,立刻讓所有人,僵在原地。
“這種破爛…”
“也敢說成唐朝古物?”
江凌云冷笑不已。
“應家果然沒什么本事!”
“你!”
應東湘當即怒斥。
“江凌云,別以為你見過幾樣古董,就能信口開河。”
“這里是阮家,容不得你撒野!”
江凌云面不改色“那倒未必。”
話音一落。
應東湘這才注意到,無論阮才良、阮宏軒,甚至阮思玉,都是屏住呼吸,緊緊盯著江凌云。
他呼吸一滯!
“你說這是假的?”
阮才良不動聲色。
“那你倒是說說…”
“這面銅鏡,到底哪里假?”
說完。
居然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又比誰差?
江凌云的眼力,阮家所有人,心里都明鏡兒似的。
如果他說是贗品,那幾乎…
不可能是真貨!
阮才良此言,不止是想知道假在哪,更是要掂量一番應家的實力,畢竟即便是假貨,也分三六九等。
“那好!”
江凌云毫不客氣。
走上前,直接赤手抓起銅鏡,借著太陽光一晃。
“你,你干啥…”
應東湘兩眼一花,勃然大怒!
江凌云卻微微一笑。
“如果我沒記錯,庭院仕女游樂圖銅鏡,是用金銀平脫的工藝制作而成。”
“這種工藝,是把金銀箔粘上銅鏡…”
“再刷漆、打磨,使箔與漆面齊平,制作難度大、工序復雜。”
說到這里。
江凌云頓了頓。
舉著手里的銅鏡,看的直發笑。
“再看這副贗品。”
“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得出來…”
“上邊根本沒什么金銀箔!”
一言既出。
連同應東湘在內,所有人雙眼圓睜,剎那驚醒!
阮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