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國元帥的七亙村之戰是發生在10月下旬,元帥指揮部隊于三天內在一個叫做七亙村的地方設伏兩次,一反“戰勝不復”“兵不重伏”的常規,打了鬼子一個措手不及,被載入世界軍事典籍。
但由于情況和時間不同,周文雖然可以借鑒元帥的戰術,但不能照搬。
所謂師其意而不泥其跡,所以周文想的就是前出伏擊,同樣是要打鬼子一個措手不及。
這也是由于傭兵團的整體素質和裝備水平要遠高于目前國內的其他軍隊,這才有了執行這個分段式伏擊的基礎。
但他沒想到,蒙雨庭居然也能想到這個方法。
要知道,在周文心中,蒙雨庭用兵比較穩健,頭腦清醒大局觀強,鮮用險招、陰招。
但這次他卻是一反常態,居然就想出了這個充滿想象力但也有些冒險的三段式伏擊戰術,頗有幾分天馬行空的飄逸風格,讓周文再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這就是兵法所講的“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嘿嘿,雨庭的用兵已經入神。傭兵團之前就有槍神、炮神,現在又多了一個軍神。傭兵團豈不是變成了神軍?嘿嘿老子真的是撿到寶了。”
周文心里是喜滋滋的。
……
10月16日清晨7點多鐘,深秋的寒風吹過水流漸緩的滹沱河河面,在一個叫做三橋溝的河邊上,只見幾百個穿著屎黃色軍褲,上身要么白色單衣要么光著膀子的人在奔波忙碌著。
這些身材短矮的鳥人們,呼喝著不屬于這片大地的鳥語,正在拖著不知從哪里搜刮來的十幾艘破船和砍伐的木頭,頭上冒著蒸蒸白氣,揮汗如雨地搭建著一座簡易浮橋。
此時,作為這支鳥人部隊的指揮官,日軍第1混成旅團第3大隊的大隊長石川洋介少佐,正站在河邊,雙手杵著指揮刀,向著河對岸蒙蒙的霧氣中瞭望。
此時石川洋介想的可不是什么河對岸會不會有危險,而是看著滹沱河清晨的美景在發呆。
他此時想起了自己的家鄉,大阪縣的一個村莊,同樣有一條河從村邊流過。
也許自己的妻子也會在清晨的時候來到河邊洗衣洗菜吧?
前文提到,日軍的聯隊和師團幾乎都是同一個地區征兵而來。但是如混成旅團之類的臨時編制就不同了,都是從各地方守備部隊和預備役抽調組建的,組成就比較復雜。
現在混成第1旅團的部隊就來自好幾個縣,而石川洋介的第3大隊原屬于大阪縣的守備部隊,幾乎都是大阪人。
大阪在日本是屬于開放最早的地區,而且相對于東京他的“西化”程度最高,所以民眾都是那種偏西方的性格,西方人打仗自然以保命為主,再加上大阪從關原合戰后就失去了“政治中心”的位置,所以民眾普遍多以經商為主。
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就是大阪人比較精明,幾乎每個人天生就有經商的頭腦,就是大阪縣周邊的農村人也不例外。
所以大阪人比較圓滑也比較精明,但是卻是少了大部分日本人的狂熱和悍勇。
當然,也不能說大阪人不擅長打仗。
而是他們本性擅長當老六。
眼看就勝利的仗,大阪人可不會落后,建功立業誰特么不想?
但一遇到硬仗和惡戰,大阪人就不樂意了,總會找到借口和托詞避開。
也就是說,順風戰他們沖得比誰都快。一旦發生危險,他們溜得也比其他人要快上幾分。
而且他們還善于動腦經,總想得出一些別人想不到的鬼點子,往往是花最小的代價,卻是獲得了最大的利益。
所以其他地區的日軍一向不太看得起大阪人,也導致大板的部隊跟友軍的關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