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年幼加之身體太弱,宇文浩十余年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廣陵,甚至將軍府都很少出。
雖然家中衣食無憂,父母寵愛萬千,總感覺像那籠中的鳥兒,缺少自由。
如今剛出了廣陵城雖有離別的傷感,但很快便被外面的廣闊天地所吸引。
放開心扉的宇文浩感覺空氣之中都充滿了甜意。
宇文護(hù)兩次伐齊后,如今北齊與北周已經(jīng)勢同水火,為了安全起見,葛慶中決定帶宇文浩繞道江州,再前往金陵。
北周境內(nèi)特別是毗鄰陳、齊、梁的三州如今在宇文盛的新政下呈現(xiàn)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一路之上經(jīng)常能見到百姓成群結(jié)隊的在懇荒,宇文浩眼中好似能看到了未來三州的繁盛。
葛慶中二人一路車馬勞頓,五天時間終于趕到江州的邊關(guān)城市尋陽城。
葛慶中說著一口流利的金陵話,打點了守門士兵二人安然進(jìn)了尋陽城。
過了北周境界民風(fēng)都為之一變,街道上并沒有電視上出現(xiàn)的人來人往,反而略顯蕭條。
來往行人臉上多掛著一絲疲憊。另宇文浩奇怪的是,人影稀疏的街道盡頭居然有不少人指指點點。
五天車馬,葛慶中急著找間客棧落腳,一路向前,恰巧路過了盡頭人群。
宇文浩不由向人群中間看去,卻見一個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小,面容消瘦卻有一絲紅潤,身上穿著滿是補(bǔ)丁的粗布衫,確干凈不失整潔。
只見女孩半跪在地上,手中拉著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哭喊道“姨娘不要賣掉輕婉,輕婉洗衣做飯都行,姨娘不要賣掉輕婉……”
小姑娘瘦弱的身體好似有著無窮的力量,婦人的衣袖都被撕裂了一個口子。
婦人見此氣憤異常,猛得將小女孩推倒,跌落在了地上,袖子都被撕下了一截,小姑娘手心在地上擦出了一道道血痕,叫輕婉的女孩好似不知道一樣,掙扎著再次向婦人撲去。
看到此景宇文浩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低聲向葛慶中說道“老師,這女孩實在可憐,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遇到就搭把手吧!”
葛慶中本是郎中,救世濟(jì)人,如今見此場景也是心中不忍,聽了宇文浩的話,對著人群中的婦人道“我家公子正好缺個侍女,不知夫人是否愿意割愛。”
婦人聽聞此言自是欣然應(yīng)允,此言一出,仿佛是壓垮小姑娘的最后一根稻草,本來掙扎要爬起的身子軟軟倒在了地上,卻是暈了過去。
宇文浩忙下車看起了小姑娘的情況,好事的人群慢慢散開,葛慶中給了婦人十兩銀子,雙方簽定了賣身契約。
葛慶中也沒耽誤時間。交完銀子抱著小姑娘上了馬車快速朝客棧趕去。
到達(dá)客棧安放好馬車,客房中葛慶中給小姑娘把完脈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小姑娘應(yīng)該有幾日未進(jìn)食,又心力交瘁這才暈了過去。真難想象是之前那么長時間的掙扎是如何做到的?”
宇文浩前世二十多年雖然也是貧苦出身卻從未聽過有大庭廣眾之下賣兒賣女的事情。
今生自己又是大貴之家,雖處動蕩年代,但也沒接觸過此等事情,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熟睡期間,小姑娘身子不停的抖動著,口口呢喃著,宇文浩靜靜的坐在床前,一直到了日落西山,叫輕婉的小姑娘才悠悠醒來。
剛睜開眼,見到床邊的宇文浩小女孩嚇得一個機(jī)靈,猛得坐起來縮到了床的角落。
宇文浩沒有多言,端來一碗粥,慢慢的遞給了小女孩,看著宇文浩的關(guān)心,也許是小姑娘餓急了,或是感受到了宇文浩的善意,端過米粥大口喝了起來。
喝完熱粥小女娘在床邊再次綴泣起來,宇文浩前世今生哪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空活了三十多年一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房間中葛慶中走了過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