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寺玉成敗下陣來并沒有出乎眾人意料,靜騰既然能練成六字真言,無論心境還是天資都是上上之選,確實,臺上靜騰勝利之后還是那么云淡風輕。
道門方向,鶴鳴山人群中傳來一陣喝彩聲,佛門、儒門年青一代一時有些壓抑。
老一輩也沒有出聲,想繼續上臺的年輕一代都被長輩死死地拽住,場上一時有些冷清,實在是六字真言的威名太大了。
靜騰站在臺上,沒有出聲只是將目光看向四周,年青一代中接觸到靜騰平靜的目光紛紛低下了腦袋,只有少部分人依然保持平靜自信。
“阿彌陀佛,貧僧玉平,還請靜騰施主賜教。”最終佛門陣營中又走出了一個長相平平的黑瘦和尚開口說道。
“白果寺嫡傳大弟子玉平?”平靜的場面一時間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玉平已經成年,要年長靜騰三歲,二人雖屬于同一輩分,但卻早已成名于江湖。
“靜騰施主前番苦戰良久,此時對戰未免不公,還請靜騰施主回復真氣后,你我再行一戰。”場上玉平也不乘人之危,直接開口道。
玉平言辭為佛門平添了不少臉面,旁邊的儒、道二門聽此言語也暗暗點頭。
“這玉平若不早夭,將來定是一位人物。”葛慶中作為老一輩不由得夸贊道。
“玉平師兄執著了,勝負于我如浮云,師弟只求證道而已。”靜騰依然平靜開口道。
“妙哉,是我著相了。”玉平說完不再等待,五指張開微曲成爪,以迅雷之勢向靜騰攻去。
兩人只是一個照面,靜騰雖然躲過了去,但是其衣衫之上卻留下了五道抓痕。
“咝真氣外放?一流高手?”四周眾人抽了口冷氣,不可思議道。
“不對,玉平真氣雖能外放但是威力太弱,他只是半只腳踏入了一流境界。第五條經脈還未完全打開。”一旁眼光老辣的年長一輩開口道。
臺上靜騰身處下風,卻渾不在意,開口道“玉平師兄小心了。”
話音剛落只見靜騰胸口鼓了起來,平靜的靜騰氣勢突然一變,有些咄咄逼人起來,好似化為了怒目金剛。
見到靜騰提氣,玉平也不上前,突然開口道“當年我白果寺開寺方丈惜敗于六字真言之下,耗盡一生心血創出了一門絕學——獅吼功,可惜百余年來無人練成此功,今日百年之后,沒想到能在此一決高下!”
玉平顯然道出了一則隱秘。對面靜騰絲毫不為所動,氣勢到達了頂點。
“吒!”
感受到空氣中好似有一把無形利刃鎖定了玉平,臺下已經步入一流境界的老一輩也面色凝重起來。
臺中央玉平緩緩坐下了身子,小腹微收“吼”
不同于靜騰六字真言氣勢凝聚,玉平的獅吼功音波完全是范圍攻擊。空氣好像都起了波紋,三教之中年輕一輩突然捂起了耳朵。
宇文浩沒來由的一陣心悸,頭疼欲裂,葛海、葛慶中急忙一左一右護住了宇文浩。
一直端坐于前方的三名宿老,身上突然升騰起如淵似海的氣勢,擋住了音波的威力,后面年青一代這才放松下來。
臺中央,兩道無形音波碰撞,憑空一聲炸響,堅硬的山頂平臺出現了一道深深地溝壑。
“玉平師兄好功夫,師弟甘拜下風。”臺中央靜騰口角溢出了血絲道。
“只是癡長你幾年,三年前的我不是師弟對手。”
“敗便是敗了,師弟心服口服。”
玉平幾乎代表了年輕一輩的巔峰,甚至直追老一輩,特別是剛剛一聲獅吼,喊得年輕一輩心膽俱裂。
“大世到來,這荊蜀之地年青一代氣勢可見一斑。”宇文浩開口說道。
一旁的諸葛弘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踏踏實實的向臺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