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宇文浩四人輕裝簡從,快馬急行,半月光景便到了廣陵城外。
一路風塵仆仆,臨近廣陵,以宇文浩如今的心境修為,但想到康寧氏和宇文盛;心中仍然有些激動。
廣陵城中氣氛祥和,來往的行人臉上洋溢著微笑,讓宇文浩緊張的心稍稍的平復了一些。
將軍府還是那個將軍府,宇文浩剛到門前剛好遇見開門的管家陳伯。
宇文浩忙上前幾步輕呼道“陳伯,我回來了!”
陳伯本有些無精打采,聽聞呼喚聲一個激靈,忙抬頭向來人看去,有些激動道“小公子你回來啦!”
只是其聲音中有股說不出的悲意,宇文浩心中不安更甚,三步并兩步進了府中,陳伯壓下了心中的悲傷,忙跟著宇文浩而去。
昔日廣陵十萬大軍伐齊,宇文盛重傷垂危后被武帝劃到了楊堅部下,宇文盛仿佛也失去了雄心壯志。
宇文浩外出游厲之后宇文盛便將廣陵五萬鐵甲軍盡數交給了宇文述率領,自己則在將軍府中深居簡行很少外出。
將軍府中布置絲毫沒有改變,宇文浩心中不安欲盛有些壓抑,徑直向宇文盛書房走去。
平日宇文絕大多數時間不是在軍營便是在書房之中,可今日當宇文浩推開房門之后卻沒沒有人影,而且看眼前光景房中已數日未進人。
宇文浩 稍微調整情緒開口道“陳伯老師一路辛苦,你帶他們去廂房休息,我去找母親。”
陳伯自然識得葛慶中,聽聞宇文浩的話陳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帶著葛慶中幾人去了。
一邊宇文浩快步向康寧氏居所走去,此時康寧氏正坐在門前,雙目流露出濃濃的思念,細細看去卻有些無神。
遠遠看到康寧氏,宇文浩稍稍心安,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道“不孝兒給母親大人請安?!?
本來坐在院中的康寧氏聽聞聲音,渾身一震,忙起身伸手向前摸索起來,宇文浩見此大驚,忙上前將頭伸到了康寧氏的手掌之下。
“娘,孩兒不孝,讓母親大人憂心了?!币杂钗暮频尼t術如何看不出康寧氏雙目已盲。
“浩兒,這次回來呆多久?”康寧氏聲音有些哽咽道。
“孩兒不走了!”宇文浩說完忍不住流下淚來。
宇文浩生而知之,這一世要說與誰感情最深,不是宇文盛,而是眼前的康寧氏,此刻母子二人靜靜的坐在院中,兩三句對白,道出了二人母子情深,
片刻后康寧氏小院之中,宇文浩忍不住問道“父親和大哥什么時候回來?”
聽聞此言,康寧氏幾欲哭干的雙眼中又紅了起來。
正在此時陳伯引著一中年人,進入了小院,赫然正是宇文盛。
“不孝孩兒給父親大人請安。”宇文浩忙上前道。
“回來就好,這些年你不在家,你母親常常以淚洗面,前些日子你大哥又傳來惡耗,如今思念憂傷雙眼成疾。”宇文盛說到宇文述時聲音中有些暮氣。
“父親大人,大哥到底怎么了?”聽到宇文盛的話語,宇文浩知道了自己心中不安的源頭。
“今年初,與往年一樣你大哥押運糧食,進貢長安,往年二十余天便可歸來,今年一去月余仍沒有音訊?!?
“前些日子,長安使節到達了廣陵,說廣陵所進貢錢糧以次充好,罪犯欺君,要于三月初五于長安街市腰斬你大哥?!?
聽聞此言康寧氏當場暈了過去,一病不起,消息傳來,廣陵三軍義憤不已,宇文盛只得親自坐陣軍營。
這位鐵血元帥,一生為國,如今親子要被腰斬,其兩鬢不知不覺間已經發白。
“真是豈有此理,以廣陵之勢,若有異心,只怕如今北周半壁江山已失,更何談一統北方,昏君真是瞎了眼!”宇文浩氣憤開口道。
“不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