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檀木盒,里面整齊的擺放著一件襁褓,宇文盛顫抖的取了出來,細細撫摸自言自語道“昔日丞相不忍你為宮庭之亂所傷,卻不曾想多年之后仍然血脈相殘,難道一切早已命中注定?如果…………”
思念到深處,宇文盛不由熱淚滾滾而下。
第二天一早,宇文盛打開了緊閉的大門,門外宇文述一身戎裝靜靜的跪在地上。
聽到門開的聲響,宇文述抬頭看去,心中一驚,如今父親不到知天命的年紀,本來老當益壯,可一夜之間頭發卻斑白了好多,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許多, 宇文述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長子,宇文盛罕見的沒有呵斥,眼中有著欣慰,開口道“再等半月,若你二弟未歸,我親自前往長安討個說法!”
聽聞父親的言語宇文述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起身走出了將軍府向城外軍營走去,自此之后軍營之中多了一個瘋子。
那瘋子好似不是血肉之軀,沒日沒夜,硬生生的沖破了五脈屏障,邁入了一流頂峰六脈武者境界。
終南山中,傷勢穩定下來不影響行動之后,宇文浩開始琢磨起了陣法,可身在谷中宇文浩居然無法引動山川地氣。
整個無憂谷明明山川之氣濃郁,卻好似鐵板一般無法撼動,宇文浩欲發好奇,不由的研究起了無憂谷中的大陣。
廣陵城中,宇文述回來已經半月,期間廣陵軍中派出了數百斥候盡數沒有消息傳來。
宇文盛眉頭越鄒起深,半月時間又蒼老了許多,這日宇文盛不再等待,穿好鎧甲,欲一人前往長安。
“父親大人,如今楊堅把持朝堂,你一人前往如入虎穴,我看還是率領鐵甲軍直取長安為妙!”廣陵城外宇文述勸薦道。
“自古邪不壓正,若浩兒真慘死,我定為其討個公道。”宇文盛聲音雖不大卻堅定異常。
“可是~”宇文述還欲再言語,突然城外幾名斥候快馬奔來。
“報告將軍,屬下救下一人,自稱是長安宮中來人,如今身受重傷生命危在旦夕之間。”斥候下馬上前單膝跪地回報道。
聽聞此言,宇文盛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扶住來人,單手連點,那人慢慢清醒了過來。
見到宇文盛,那自稱宮中之人,聲音哽咽道“將軍在上,如今大丞相楊堅逼宮,將陛下軟禁在宮中,其獨掌朝政,不臣之心,人盡可知,還望將軍挽狂瀾于即倒。”
聽到來人言語,宇文盛目光一凝,卻沒做聲,那人見宇文盛的樣子,自懷中掏出了一塊錦布,遞上前道“當年便是小人引將軍入后宮與武帝陛下相見,如今陛下剛死,尸骨未寒,新帝又再被人軟禁,難道真是天不佑我大周?”
那人說完口中溢出鮮血,居然咬舌自盡于宇文盛眼前,聽聞來人言語,宇文盛仔細瞧去,來人果然與當年那人有八九分相像,錦布之上也有御印在上。
站在原地的宇文盛突然間氣勢沖天而起,廣陵城外飛沙走石,其自旁數人如無根浮萍不由的向遠處連連退去。
已是六脈境界的宇文述面對此時的宇文盛卻如此不堪,心里驚駭的同時連忙開口道“父親如今長安城已落入奸人之手,父親身為上柱國大將軍,理應出兵勤王,肅清朝野。”
平日直來直去的宇文述居然能說出如此言語,實是難得,平靜下來的宇文盛聽聞此言后沒有反駁,竟然點了點頭,上了馬往軍營而去。
宇文盛近幾年來雖然很少到軍營,但他卻是這廣陵三軍的軍魂,如今親臨點將臺,軍中兵士將領無不歡欣鼓舞。
“剛剛長安城中傳來諭令,楊堅軟禁陛下,為禍朝綱,我廣陵不能坐視,接我軍令宇文述為先鋒,率鐵甲軍一萬先行,我親率鐵甲軍四萬坐三軍,李成負責鎮守廣陵。”
聽到宇文盛的軍令,宇文述激動異常,接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