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悍然出手,以浩然劍罡斬向出聲的老者,老者名叫田英,身為青城山太上長老,面對小輩的攻擊,臉上露出輕藐的表情。
只見其平平伸出兩只手指,真氣附于手指之上化作了指罡向劍罡夾去,剛一接觸,田英臉色突然一變,全身真氣猛然暴發(fā),夾碎了劍罡,其指尖露出一抹殷紅,兩滴鮮血異常醒目的滴落在了地上。
“年紀(jì)輕輕便學(xué)會偷襲,今日留你不得。”田英被小輩所傷,怒火沖天,半步歸元境威勢盡顯,便欲當(dāng)場誅殺司徒劍。
“我家少主豈能輕辱,今日你青城山不給我一個交待,不日我定奏請宣帝兵發(fā)青城山。”如今宣帝重用儒門,隨司徒劍一起的儒士赫然也是一位半步歸元境武者,上前抵住了田英,義正詞嚴(yán)道。
“此地乃私人莊園,爾等擅闖還大打出手,不知可將我這主人家放在眼中。”葛慶中上前氣勢向田英壓去。
“今日在此徒爭口舌毫無意義,不如我等如當(dāng)年端陽大會一般,手底下見真章如何?”開口之人正是張萬坤。
說來也巧,葛慶中幾十年不在南天師道,宇文浩當(dāng)年一人橫掃南天師道年輕一代,自是無人愿提起他,后又被葛慶豐雪藏。
是以作為南天師道一脈脈主與家主此時張萬坤居然沒有認(rèn)出來,不由說是其最大的失誤與失敗。
面對張萬坤的建議,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宇文浩與司徒劍。
“昔日凌云山之巔,張萬坤欺我重傷,今日我要與其公平一戰(zhàn),還請武兄相讓。”司徒劍開口向身旁的宇文浩請求道。
聽聞司徒劍的言語,宇文浩主動后退了幾步,見到宇文浩的動作張萬坤也松了口氣,自己雖然自信,但若司徒劍二人聯(lián)手,自己必敗無疑,此時宇文浩的動作顯然是要讓司徒劍與自己公平一戰(zhàn)。
眾人散開,場中司徒劍二人對面而立,突然間司徒劍緩緩閉上了眼,手中青鋒劍遙指向張萬坤。
宇文浩身邊武青婉仿佛母老虎般,將其護(hù)在了身后,場中也不見張萬坤動作,手掌一揮憑空響了一聲驚雷,嚇了武青婉一跳,不由往宇文浩身上縮了縮。
場中驚雷響起,司徒劍仿佛有未卜先知之能,手中青鋒劍揮出,劍罡將驚雷斬落,劍法之快簡直不可思議。
司徒劍一招既出,手中長劍狂風(fēng)暴雨般向張萬坤斬去,仿佛要將其碎尸萬段,遠(yuǎn)處張萬坤手中出現(xiàn)了一枚黃綢,上面丹砂書字,正是道門符篆。
面對鋪天蓋地的劍罡,張萬坤只是將手中長符往前一扔,只聽劍罡斬在空處仿佛有金鐵之音,后方張萬坤毫發(fā)未損。
一旁宇文浩瞳孔中八卦虛影閃現(xiàn),在其眼中發(fā)現(xiàn)張萬坤符篆扔出后,仿佛磁鐵一般,匯聚天、地、山川之力,憑空凝聚了一堵無形的壁壘,看其造詣符陣修行已到大成境界。
對面司徒劍感到劍罡被阻,手中青鋒劍猛然閃現(xiàn)劍芒,正是浩然劍罡的絕學(xué)——三尺青鋒,司徒劍雙手握劍,人劍合一閃電般向張萬坤沖去。
面對司徒劍的鋒芒,張萬坤渾身寒毛乍立。自懷中取出一道黃符,咬破手指將指尖血抹在了黃符之上。
這一次張萬坤沒有將符篆隨意丟出,而是念念有詞一指向天,符篆緩緩飛到空中,懸浮在張萬坤頭頂一動不動。
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三名半步歸元境武者面對司徒劍的絕招,個個心頭凝重。宇文浩更是全力運(yùn)轉(zhuǎn)雙瞳看向張萬坤,就連武青婉也凝聚真氣定定的盯著場中。
在宇文浩眼中此時張萬坤頭頂符篆微微泛著血色,四周天地之力匯聚凝成實(shí)質(zhì),仿佛倒扣的銅鐘,自張萬坤頭頂垂落而下。
司徒劍過處,保障湖畔新生的嫩草寸寸斷裂,仿佛綠色的長龍跟在其身后。遠(yuǎn)處張萬坤祭出血符后,雙手結(jié)了個印記,一股神秘之力自手印中源源不斷向符篆涌去,與宇文浩以氣御陣之法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