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常常在想自己十六歲之前發生了什么,與這個世界有著怎樣的交集,可整個腦海中一片空白。
眼見周文彬取下一個名額,眾人再也無法忍受,第二擂臺之上緩緩走上了一個青年,那青年背負一柄黝黑鐵劍。
那鐵劍仿佛燒鐵棍一般,再仔細看那少年居然是一個雙眼已盲的瞎子。
那少年一身黑衣,上臺站定之后不發一言,場下年青一輩見如此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居然無視天下人,頓時義憤填膺。
瞎子少年剛上臺,另一名青年便登上了擂臺,那青年抱拳道“在下漠北衛統勛,還請賜教。”
這衛統勛乃是一個豪放之人,在漠北仗義舒財闖下了好大的名頭,人稱漠北豪俠衛統勛。
衛統勛上臺之后甚是有禮,那黑衣少年卻是不聞不問,見此便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平日受人稱道的衛統勛。
衛統勛見到黑衣少年的態度不由大怒,拔出一把大刀,當頭向前劈去,那黑衣少年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眼見大刀便要劈到黑衣少年頭頂,衛統勛突然連人帶刀向后飛退,場中年青一代不明所以,修為高深之人面色凝重,卻并未開口。
“裝神弄鬼,看我將你拿下?!毙l統勛說完,手中長刀連劈帶斬,數道刀罡斬出,居然達到了半步歸元境武者。
刀罡交錯,黑衣少年避無可避,那刀罡攻來,那黑衣少年好似變為了一個黑洞,刀罡被拉扯到一處消于無形。
隨即也不見那黑衣少年動作,衛統勛整個人飛出了擂臺之上。
衛統勛輸的莫名其妙,再欲上臺,一邊另一少年躍上了擂臺,前番衛統勛莫名落敗,此人再次上臺之后也不言語,拔劍便向黑衣少年刺去。
那黑衣少年站在原地也不動彈,長劍在其身外三尺之處居然無法寸進。
隨即那人突然口吐鮮血,連人飛出了擂臺,臺下之人莫名其妙,臺上黑衣少年輕松勝了十場晉入了第二輪。
不同于第二第三擂臺的平淡,第一座擂臺則是熱火朝天,場中年青一代爭相上場,出盡了風頭。
始終沒有人能力壓同代連盛十場,晉王府方向宇文浩緩緩起身向臺上走去,主席臺上四人見到楊破軍的身影,不由也是感到異常熟悉。
張騰遠突然開口向楊宇問道“楊將軍可知此乃何人?”
聽到張騰遠問詢,楊宇忙回道“此人乃是晉王麾下將軍,平南朝叛亂之時曾立下汗馬功勞?!?
聽到楊宇的言語,場中三人將目光看向了楊素,仿佛心有感應,楊素緩緩開口道“此人天生神力,晉王曾派人向我告知此人要來,讓我關照一二,我本欲給其一統領名額,可惜被此人拒絕?!?
楊素的言語之間對此人甚是稱贊,實則楊素坐陣南方,對南方的變化看在眼中,而這一切的根源都直指眼前這個少年。
對于宇文浩的憑空出現,楊素曾經派人調查過,可惜對楊破軍的過往仿佛一片空白。
臺上三人聽到楊素的話語緩緩收回了目光,看著第一擂臺之上的少年,司徒劍仍然疑惑,緊睜著場中楊破軍的動作。
楊破軍并不會武功,多年來其一直努力,雖然對天地之力感悟異常敏銳,但每次凝取真氣之后都會溢散無法留存。
無奈之下,多年來宇文浩一時堅持煅煉自己的體魄,尤其是后來接觸佛門經文之后,宇文浩在其中隱隱找到了一絲淬煉體魄的法門,只是一直不得要領。
楊破軍一步一步走上擂臺,那臺上之人見楊破軍身上毫無武者之氣,面露輕視開口道“此乃擂臺比試,你上臺來做什么?”
宇文浩聽到臺上之人問話,開口道“在下江南楊破軍,還請兄臺行個方便。”
臺上那少年見到楊破軍行禮,欲加驕狂,開口道“手底下見真章,我自縛雙手,讓你十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