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錯覺還是怎么的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時隔一年,又回來了。
從作為無名小卒時期的柏林,靠著王家衛和章紫衣蹭熱度;到戛納,擔任一種關注單元評委,但后續征戰戛納沒有收獲;再到來到了這個本來不熟悉的三大電影節之一,終于在威尼斯,獲得了自己第一個三大影帝。
所以大概是這個原因,反正就心情很好,也覺得這一切有幾分親近的意思。也或許是這里本來就很美,威尼斯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帶著幾分質疑的態度,主辦方很窮啦,地方不咋的咯,還有設施不太好。
總之現在再次向窗外望去,縱橫交織的河流上漂浮著淡淡的海腥味道,停泊著的大大小小船只映著金白色的光,那是太陽正在升起。整個城市正在蘇醒,這是頒獎季的威尼斯,時不時有記者或者某個劇組,急匆匆走在路上。
或者是準備著采訪某位電影人或者電影劇組,或者就是準備吃了早餐,去交易市場售賣自己的電影。
金色光線一絲絲透進來,整個屋子也慢慢燦爛了起來。這是九月的威尼斯,充滿希望的顏色。
“叮鈴鈴玲玲!”
手機鈴聲響起,路澤拿過來就接起。他以前總覺得時差這個東西對他不存在,但現在還是感受到一些壓力的。嗯,可能比較當時還是年輕能作。所以接起電話時,嗓子還有一陣沒太休息好的沙啞
“喂?”
“老板,材料我已經發過去了,您看還有什么事嗎?”
“嗯好,沒事了,繼續忙去吧,”
“好,老板再見。”
掛掉電話,屋子里還是依舊有些靜。
昨天到了威尼斯,突然想起來自家還有一部新的《暴雪將至》要上了,想著說能不能借此機會先預售一下之類的。就臨時讓那邊把材料發過來,讓市場部那邊的人去碰碰運氣。
因為這次其實和上次一樣,沒啥事。
就老老實實在水城待上個幾天,《三塊廣告牌》被安排在了9月4號上映,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意思。他在歐洲也還認識不少人,不過多數人都是泛泛之交,思來想去,攛掇小馬哥過來玩。
結果就是人家也不是每一刻都閑著啊。
工作,其實就是這樣,大家都很忙的,要想你休息的時候人家也有空,其實不容易。
呆萌的電影作為首映,現在肯定被制片拉著到處準備去賣電影呢。路澤思來想去也找不出什么個和誰出去玩得意思,只能懶洋洋地放棄浪費時間,繼續工作。
一呢,是和大衛芬奇繼續磨本子,《看不見的客人》;二呢,是和托德、華納那邊繼續磨本子,《小丑》。
呃,感覺自己做回了編劇老本行。
于是這幾天就沒什么新鮮事。
畢竟威尼斯即使有兩個大咖助陣,但也就這倆了。所以都沒有什么人來蹭紅毯,就戛納紅毯那么火熱,國內女明星爭相上臺;結果就有人另辟蹊徑,前往柏林電影節;然而威尼斯電影節真的太寒酸了,沒啥人。
電影也比較少,路澤這幾天就一個新人導演鵬飛帶著《米花之味》來拜訪了一下他。
這部電影聚焦中國云南的偏遠邊境地帶,講述由英澤飾演的母親從外地務工返回故鄉,重新開始與女兒共處的山村生活。也就是留守兒童題材,用了一年多的實地生活來尋找劇本靈感,然后用了當地大量非職業演員拍攝完成。
這次是作為威尼斯日單元,也就是非競賽單元亮相。
聊得還算開心,畢竟這也是路澤沒有非常接觸過的題材。導演也坦言,這段在云南的實地采訪給他很大的觸動,下一部還想拍這里的故事,想讓北野武和李康生一起出演。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