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殺死。”
“哦?”兔子似乎被悟清的話勾來了興趣,“我看你這用符箓的水平還不錯,一身似乎是偷學了那個人族寨子的絕學帝王道才能修出來的橫練筋骨,這附近能有什么樣的妖獸能讓你倉皇而逃?”
“那妖獸三首八足,背生雙翅,極為奸詐陰狠,還可以隱匿身形,在夜晚可謂防不勝防,晚輩也是幸運才僥幸逃得性命。”悟清這話倒是沒有謙虛,現在回想起來,若那妖獸第一時間偷襲的是他,那他八成是躲避不及的。
聽了這話,那兔子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一時竟不再說話,悟清摸不準兔子的脾氣,也只能沉默以對。
那兔子臉色變了幾變,身體忽然俯了下去,沒好氣的說道“那廝是狧闊,是個狠主兒的狗腿子,最喜伏襲,神通了得,你能從它手里逃脫也算是菩提老祖教出個好徒弟。”說完一轉身,肥碩的屁股跳動了幾下,身影淡淡的消失在悟清的視野中。
悟清沉沉的吐了一口氣,這兔子不僅能夠透過法陣看到自己,還能夠在自己的一雙破法之眸下隱遁而走,看來這兔子的道行真是深不可測。不過這兔子顯然對自己沒有什么惡意,還能告訴自己那妖獸的來歷,雖然沒有說那“狠主兒”是誰,不過能驅使狧闊這種妖獸,想來也是個修為通天的大妖才對。這大荒真真是九死一生的絕世兇地,還是早早離開才是。
想到這里,悟清撤了法陣,扣住一張隱身符剛要施展,卻“咦?”了一聲止住法咒。
原來在那兔子剛才站立的地方,有三根不起眼的毛發靜靜的趴在那里,悟清走上前去撿了起來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是那兔子身上的毛發沒錯。
那修為顯然極深的兔子會掉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顯而易見這三根毛發是兔子故意留給悟清的,想來應該是有些妙用的,不過悟清不知道這兔子的跟腳,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悟清把這三根毛發放進一個玉盒中貼上符紙塞進了山河袋中。隨后祭起隱身符,他的身影頓時消散不見。
過來一小會兒,本來已經走了的兔子忽然顯現在巨石上,它看著下面悟清消失的地方嘟囔道“兔爺我好不容易發了一次善心拔了毛,這小子竟然還不用,算了,既然如此你走不走得出大荒就看你的命了。”說完吸了吸鼻子,皺眉道“這老泥鰍忒不爽利,竟然想算后賬,一點胸懷都沒有還稱什么妖祖,真真是……哎……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就在這睡個千八百年的,看你哪找我去。”說完它一邊伸著懶腰,身子一邊竟然慢慢融進了巨石之中!
…………
悟清在大荒里小心翼翼的走了七八天,這段時間里他充分認識到了大荒的可怕,這里的妖獸似乎都是為了殺戮而生,雖然他的隱遁術法高明,但是一路走來還是有不少妖獸能勘破他的身形,有些注意到他胸前掛的木牌并未理會,有些則不管不顧直接上來搏殺,好在這些妖獸雖然兇悍,可對悟清的符咒都沒有什么抵抗之力,一個個的被制住成了悟清的劍下亡魂。
就這樣一路以命相搏的走下來,悟清終于回到了熟識的銅雀寨附近。看著遠處冒起炊煙的銅雀寨,悟清苦澀的一笑,出去一隊人,只回來了他一個冒名頂替的,他也根本無法解釋為何他能活命回來,寨子肯定是回不去了,他只能遠遠的繞開銅雀寨,向著大荒邊境處繼續前進……
…………
幾天后的大荒邊緣,悟清小心翼翼的在一顆巨樹的樹冠上探出一個腦袋,當他看到遠處朦朧的界山山脈時,長吁了一口氣,終于要出大荒了!這幾日的奔波讓他精疲力盡,還好總算是有驚無險的一路闖了過來。他目測了一下,若是腿腳快些差不多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就能到界山了。他坐在一顆樹干上沉了沉心神,越是快臨近目標的時候越要沉著冷靜,這是他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等到心情平復了以后才縱身一躍跳下巨樹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