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清和司馬歆的婚禮辦的很是熱鬧,拜堂的時候,前堂的內外站滿了笑盈盈觀禮的人,司馬歆很是高興,自家的黑猴子……不對,現在是夫君了,自家的夫君看來還是廣有人緣的,一點也不像苗統領和自己說的那樣,什么方寸山就是殺手山,從那出來的個個都是獨行殺手,天煞孤星……獨行殺手成婚會有這么多的親朋好友來捧場么?她卻不知道她那夫君用余光掃視了一下,確認自己除了少數幾個在寶市見過的人外,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這些人都是剛才送了禮的,想來也是對自己沒有什么敵意,也就隨他去了,大不了一會兒陪他們多喝些酒就是了。
等到拜完天地,婚禮的流程差不多也就完結了,司馬歆在幾個丫鬟的陪同下去了后院,悟清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便找了個機會偷偷的回到后院在婚房外擺了個符陣以防萬一;回來后又把玄石叫到一旁,塞給他一張符紙,囑咐了幾句,玄石便帶著符紙也去了后院,就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若是有丫鬟從婚房內進出他就在袖中把符紙暗中激發,讓她們出入無礙,省的讓婚房里的人多疑。
前堂這里現在已經是人聲鼎沸了,幾十張大桌鋪了開來,擺上了靈果美酒,熟食佳肴,悟清帶著小八挨桌的敬酒,飛秋則在一旁蔫不出溜的四下踅摸,觀察著東海龍宮的來者是哪個。
修行路上不分男女,各大派別里坤修也能占到兩三成的比例,所以有幾桌是單給前來賀禮的坤修們開的,作為新郎官,悟清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去敬酒,好在這些坤修雖然面容嬌嫩,宛若少女,其實大多是修行上百年的人物,對這位年青的新郎官所說的也是老成持重的祝福之詞,語氣也是有些老氣橫秋,讓悟清倒是坦然了很多,只不過其中有一個花衣女子,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模樣俊美無比,更難得的是氣質上渾然天成,讓人從心里就認定她是名花季少女。她拿起了酒杯敬了悟清一杯酒,口中道:“恩公在上,東海龍宮使者花娘子這廂有禮了,祝恩公與夫人萬年好合。”說罷就飲了下去,卻把悟清說的有些摸不到頭腦,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子,何來什么“恩公”一說?臉上訕訕一笑卻不知如何開口。
那花衣女子見悟清這般模樣,也不禁捂嘴輕笑了一聲,說道:“恩公真是貴人多忘事,去年在亂風坡還是因恩公的封正,花娘子才得以蛻下舊皮,得了正果。”
“哦!”悟清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個花娘子就是亂風坡的那條大蛇!不過看她現在的模樣,定是已經得道化龍了。
花娘子見悟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淡然一笑,隨即又想到了什么,臉色沒來由的一紅,問道:“恩公,不知和您同去的那位大師的法號?”
悟清知道花娘子說的是玄石,笑答道:“他法號玄石,是化生寺的弟子,佛法精深,他現在有些事情,回來讓他來見見你。”
聽到悟清如此說,那花娘子臉色更加紅潤,眉目間似乎還有些羞澀,悟清看在眼里,心中一驚:這花娘子難不成看上了玄石?如若不然怎會如此作態?
一旁的小八外憨內精,也看出這花娘子對玄石的情意來,他可是個不怕事大的主兒,心里早已樂開了花:“看來這條母龍是喜歡上了小和尚了,是了是了,小和尚眉清目秀的,怎會不招這些女修喜歡?”
悟清見一旁的坤修們雖然沒瞅在這里,可都一個個屏氣凝神不言不語,知道她們都在支楞著耳朵聽著這里的動靜,心道此事先莫要聲張為上,本想糊弄幾句先對付過去,不成想這位花娘子倒是先開了口:“說起來也是緣份之奇妙,我和那位大師曾有過一面之緣。”說完后花娘子似乎回憶到了什么,腮上之紅,讓悟清看著都覺得有些發燙。
“玄石不是一直在寺里修行從未出過山門么,你怎么會……嘶……”悟清先是不解,突然想到了玄石曾和自己說過的那件事,不由得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