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六哥的正是那個山羊胡的男子,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悟清和背對著他的司馬歆,只覺得這二人是普通百姓,沒有放在心上,亦低聲密語對同伴道:“莫要聲張,吃完這頓趕緊趕路,這次咱們的目的并非是硬闖,而是以巧取勝,機靈些便是?!?
另外三人都微微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悟清有心將這四人在這里就拿下,可是考慮到司馬歆身孕在身,怕是經不起驚嚇,所以只能暗自忍耐。
不大一會兒,盆中的肉骨頭便見了底,司馬歆擦了擦手,滿足的對悟清說道:“夫君,這家店的肉骨頭真是好吃!便是皇宮里的御廚也做不出來這種美食呢!”此言一出,她身后的推杯換盞的聲音為之一靜,悟清無奈起身笑道:“歆兒先莫動?!闭f話間對面的四人同時暴起,不過他們再快也沒有悟清的手快。只見他劍指連彈,四道暗氣準確的擊中那四人的身形。
司馬歆只聽得身后噗通噗通幾聲悶響,再回頭看時,那四個人已經都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他們喝多了?”司馬歆還沒有轉過彎來,疑惑的問道。
悟清寵溺的一笑,先是大手一揮將四人收入山河袋中,而后在桌子上放了一塊碎銀,朗聲道:“店家,兩桌子的飯錢一并算了。”說完不管出來收了銀子喜笑顏開的店主,直接帶著還在懵懂中的司馬歆快步離去。
沉星寒犀帶著二人飛回長安后,悟清把司馬歆安頓好,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金吾衛,將還在昏迷不醒的四個人交給了竇三刀。把事情的經過一說,竇三刀的胸脯拍的山響:“放心吧兄弟!這事包在我身上,在金吾衛就沒有張不開的嘴!”
悟清回到家中,心中還是不太放心,把府中的管家叫來,細細的安排了些事情,又囑咐了一遍玄石他們。
待到晚些時候,竇三刀就到了府上。
“這四個還是朝天宗的,隸屬于命召堂。”竇三刀喝了一大口茶,長出一口氣對悟清說道,“他們的目的還是你這里,不過這次不是強攻,而是投毒。這個命召堂的人都是用毒的高手,在百象郡我們金吾衛可是沒少吃他們的虧,不過這個堂口總共就寥寥數人,這一次竟被你逮到四個!且還有一個是堂主。兄弟,你可算是朝天宗一大克星了!”說到最后,竇三刀咧嘴開玩笑道。
悟清卻是有些頭疼,這次湊巧能碰到這四個歹人,以后呢?如此滿無休止的暗襲,難不成以后自己這家里還得時時刻刻的開著法陣?且下人外面買的吃穿用度一切東西,還得打起十二分小心來防著這些人做手腳,悟清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幾床厚棉捆捂起來,束縛的快要窒息了!
“如此被動,非我之性!”悟清憤然而起,怒聲道。
這一舉動把身邊圍坐著的眾人嚇了一跳,在他們的印象中,悟清的性情一向溫和,卻不想如今為這事怒聲而斥,竇三刀心思最是活泛,轉念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如今的悟清不比以前的孑然一身,而是有了司馬歆和未出世的孩子成了他的羈絆,朝天宗三番五次的來襲對他來說不過皮癬之疾,可對于一介凡人的司馬歆來說卻是兇險無比,這顯然已經觸犯了悟清的逆鱗。
悟清眼神中已是殺氣盎然:“師父教導過我,方寸弟子行事,不能留死仇,我須與這朝天宗做個了斷了。”
玄石雙手合十贊道:“沒想到菩提祖師竟約束門下弟子不結死仇,真是有大慈悲心之人?!?
“笨和尚,”羅玲沒好氣的白了玄石一眼道:“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殺人須殺盡,不留復仇人!你怎么聽出來的慈悲?”
玄石咋舌,不再說話,一旁的小八憨笑道:“菩提祖師的訓導對俺的脾氣,這就對了!”飛秋也是點了點頭,顯然也是對此話極為贊同。
悟清轉而對竇三刀說道:“歆兒快要生子,我本不欲大動干戈,可朝天宗如此無休止的騷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