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場,病的昏天黑地,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每天都做噩夢,有時候甚至沒有睡著,醒著也能做噩夢。夢里不斷有一個聲音對他召喚著,回來啊……你回來啊……不是說好不會丟下我的么……
這個懦夫!膽小鬼……你們謖家的人就沒有一個遵守諾言,都是乞憐搖尾的哈巴狗……!
謖深無言的望向久光,你主子我好像當年做錯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久光蹲在河邊望著望著,忽然側耳動了動,仿佛聽見了某種召喚。
他看向謖深,謖深明白是時候必須回到那個妖女的身邊去。
久光在前,謖深在后走回宮廷的時候,夜幕已然完全落下,只有零星的宮燈影影倬倬的閃爍著。
他們進門的西角門抬起頭可以望見遠處的千鳥殿。
有些鳥兒也是夜行動物。它們飛起,翱翔,落下,卻總是飛不出那一片區域。后來謖深明白了,因為它們從小被養在這片宮廷,就以為天空也是這么大,已經忘記了遷徙和遠離。
千鳥殿上有一個人影在慢慢行走。
乍看之下謖深還以為又是喜歡泡澡的柳夕阮,可是啊那個人影開始仰天作揖,舉手投足盡是夸張的姿勢。
謖深驀然明白了,那是亥國大慶典禮上皇子們必須做的姿勢。他自己已經忘記了,因為他離開的太久了。
他猜到了,那個人是謖淵。
于是拔腿準備飛奔過去,謖淵行走的位置非常危險,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就會摔下來。他可不希望看到剛剛登基不久的亥王就活活把自己摔死了。
然后久光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扭頭看向久光的時候脊背又發涼了起來。
久光看起來根本不像個活人了。
“放心好了,他不會跳下來的。他比你啊,更加的野心勃勃著呢……”那說話的聲音陰陽怪氣,雌雄同體,分明就是柳夕阮那只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