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魂一魄。”
“你……不知道?”
“三小姐說,讓我回到皇城自家中。就說郡王不要我了。”
三小姐?!柳千顏指了指自己。但是久光顯然沒有認出她就是柳千顏。
一路尾隨著他,柳千顏試圖找出自己那么做過的痕跡。卻在恩德祠久府門口撞見了正在等候的謖王。
謖王見著這個兄長身邊頂喜愛的小侍衛也是一怔
祭拜一個活著的人,畫面著實詭異。
但謖深是避不開的。因為邀請他的人是柳大將軍的次女,柳夕阮。
謖王親口說了,墨旗氏族的角旗是他帶出皇城的,是他借給瀧親王嚇退敵軍的。柳緋君根本理都不理。
俑官們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扣押著。但是柳二小姐來了,柳夕阮自己跟父親交待了,是經她手,給了謖王的。這就成了家族內部矛盾。
柳緋君擺了擺手,對他來說,親王親自回城解釋這件事,臉面攤足了。至于祖制之類的東西,打從心底里他是頭一個想要推翻的人,有祖制禁錮著,連他也不好大手大腳,什么事都非要拖著謖王那只傀儡作擋箭牌。
偏偏謖王越大還越不好操控,竟然敢有了脾氣起來。
說起這頭忍不住又開始暗自埋怨女兒,早早的嫁過去,最好再生個崽。那以后謖國不就是他們柳家的了?還在這里硬拖,要拖出個鬼哦。
柳二小姐開了口,柳將軍說不計較了。又有謖王親命佐證,俑官不好繼續為難瀧親王,這就把人放出了誥典祠。
謖深一得了自由立刻就想回到自己的屬地去。與幾年前回來那次相比,皇城——不同了。雖然沒什么熟悉的人,還是去拜訪了當年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棠大人。
看著棠大人府邸中陳舊的擺設,甚至連夫人和小姐都要親自下廚準備食物,謖深便明白了。
棠削菊告訴謖深,“如今皇城禁軍、守軍,宮里里的侍衛都換作了柳緋君的人,一言不合就……”看看城中布告牌上被斬首、滿門抄斬的朝臣就可見一斑。
“沒什么事,親王就早日回屬地吧。別參合皇城的事了。”謖深剛想問什么事,就聽到府外傳來說話聲,趾高氣揚異常跋扈。
進來一問,是柳二小姐身邊的侍衛,說是去看望三小姐的衣冠冢,邀請瀧親王一道去。
棠削菊看了謖深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但謖深多少看懂了這位老臣的眼神,是告誡他,離這位二小姐遠一些。
“退婚了。退了謖王的婚。”
謖深怔了片刻,這是已經什么世道了?連謖王的婚也有人敢退了?是要反了天了吧。
“柳緋君在皇城中的所作所為恐怕是沒人能阻攔了。”棠大人將親王送出門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謖深聽在耳中非常的難受。
以為父親在位時足夠不務正業了,不想自己兄弟當位后居然還能淪落為傀儡的。
雖然知道柳緋君與柳千顏不合,但衣冠冢到底做的很漂亮,據說送回去的那臺棺槨更華麗。
“這是?”謖深不解,照理說落葉歸根,衣冠冢不應該安落在北疆墨旗氏族的領地么。
“父親與小妹不合,當年送回去的棺槨,是空的。”柳夕阮倒是半分沒避諱。
這一家子!謖深不免暗自服了扶額。
柳夕阮祭拜的很潦草,幾乎就是拿袖子掃了一掃灰。
“親王這些年在邊關東奔西走,據說相山城在瀧親王的治理下比當年的側親王勝過無數倍。”
“謬贊了。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親王有想過,回到皇城中來么?”
從郡王,親王,到藩王,外戚,但凡封屬就是再也不回皇城的命。寧愿在邊關落塞偏安一隅也絕不能攪進皇城風亂,這是皇朝貴族心知肚明的宗理。
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