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無敵。
很快攻滅了仇人的氏族。弱小的族人紛紛的聯合了起來投向了這位天降神將。
為了禁錮男孩的力量,巫女與男孩立下了契約,但是已經見慣了人間冷暖,世間炎涼的男孩變得狡猾而殘酷。
他偷偷的變換了契約的內容,反而將巫女和天池的族人禁錮在了北疆的疆土之上。
梵天在世,只要天池祭司、巫女的力量遠離了北疆,北疆之下籠罩著其族人的穹頂就會倒下,生生世世不死不滅的族人將陷入到不見天日反復橫死的循環往復之中。
而男孩,帶著自己的士兵,帶著自己的族人,帶著搶奪來的一切遠走他鄉,開啟了自己的王朝。
那便是整個亥朝的溯源。
曹八斗眼中不僅瑟瑟發抖,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亥朝謖家的先祖竟是如此立朝立本的。
他默默的看向謖深,謖深的臉依然沒有變化,但從他的軀體中飄然而出了一縷煙氣似的白影……
那白影似乎是個女子,環繞在謖深軀體的周圍。
那女子的白影向曹八斗伸出手去,優雅的引領著他前行,走進了水池之中,走進了無邊無際的徘徊不去的靈魂當中。
她對他說著話,他聽不見聲音,看著她的嘴唇慢慢翕合,仿佛腦海之中自然而然的就能夠聽見了她的聲音。
她說,“是他,先辜負了我。”曹八斗一開始以為她口中的那個,“他”是亥朝的先祖,是那個孩子,是那個將族人帶領出北疆的荒土,開疆立業,創建了一番王朝的人。
然而她說的并不是,“你們所有的凡人啊,僅僅因為短暫的生命,就以為世間上的一切都是短暫的。都是稍縱即逝的。都是沒有輪回的。你們是愚蠢的,那么的蠢,又那么的可憐。你們以為自己只要死后就可以擺脫開自己一生所犯下的罪孽,就可以洗清自己身上塵埃。”
“并不是的。我曾想過,要放過你們。看著你們在這塵世間浮浮沉沉,沒有歸宿,對我來說已經解氣了。再沒有其他需要向你們索取的了。但是,我發覺并不是啊。你們曾經答應過自己,要溫柔以待的這個世間,連你們自己卻都沒有做到。”
曹八斗的目光逐漸的看向了白影的身后,竟然就是洪都和謖深。
“他們……怎么了……”
“他們要留在這里。俯瞰著塵世。俯瞰著自己做下的蠢事。洗滌自身的塵埃。”
有一只手伸進了曹八斗的體內,將什么東西抽了出來。
很快曹八斗就浮向了半空,他看著自己的身體,由一縷白煙占據。
“既然你已經來了,那么就留下來吧。看看這愚蠢的世間……”
……
“繼續挖——”
數百名滿臉灰土的氏族子弟正在一鏟一鏟的挖著北疆天坑下的泥土。
這處天坑并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最近北疆疆土之下地動頻繁,不停的發生地裂,就好像有一只大手在地底下不停的亂攪,或者抽空了地底下的巖石,讓地面變得不穩固起來。
由于連年的災害,蟲蟻侵擾,顆粒無收,飼養的畜牧也都被饑餓的族人吞食一空。
勉強能夠留下幾頭種羊,種牛的實屬不易,而且還要防著馬賊,北疆的馬賊都是過去的氏族大軍遺部,兇悍異常,殺伐兇狠。
氏族已經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然而更可憐的是他們無法離開北疆的疆域。
有人試圖走出北疆,去別的地方謀生,可是出去不久就紛紛重病不治,還有活下來的人勉強的都逃了回來。但依然有人不愿意回來,因為回來是死路一條,不回來依然是死路一條。
他們開始不斷的祈求上蒼,不明白為何上天要如此不公的對待北疆的氏族族人。
這個時候來了一名自稱東周的術士。說他夜觀星象,北疆要出土大宗的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