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沒有過好臉色?”
季柳將嘴上的狗尾巴草扔掉,道“我同他一道長大,十多年來,不曾見他笑過,反正就是嚴厲得很……”
“你怎么同夫子一道長大,夫子不是從京城來的嗎?”溪尋疑惑。
季柳答“他呀,算是我家親戚吧,我小時候常常見到了,對了,我還知道他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同你講,不過嘛…”
“不過什么?”溪尋連忙追問。
“你也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要拿秘密來換。”季柳一本正經道。
“可我沒有什么秘密呀,你想知道什么么,我都同你說便是。”
季柳猶豫了一會,道“這樣,你同我講你姐姐從小到大的事,我同你講江夫子的事,這樣愿不愿意?”
溪尋猶豫,正要點頭時,溪留忽來到他們身邊,道“尋兒,你同我一道去溪邊洗點青菜…雀兒她們忙著架火燒水,沒有閑暇。”
溪尋滿臉不情愿道“阿姐,我們這邊,還沒將余下的紙錢撕完,夫子和季公子的家人還未祭拜呢。”
季柳也附和“正是正是。”
溪留瞧了眼季柳與溪尋中間的紙錢堆,都過去那么久了,他們那個紙錢才撕了十來張,這哪是在認真撕呀,儼然對這紙錢并不上心,再左右瞧了一眼,江風眠站在田埂上四處眺望,閑暇不已。
溪留看著這游手好閑的三人,無奈搖了搖頭,她將菜籃子拿上,往江風眠那邊走去,她道“江夫子,我們這邊的鄉俗,不干活的人沒有飯吃哦,快同我一道洗菜去吧。”說著不待他回答,將粘滿泥濘的菜籃子直直往他胸前送去。
江風眠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只見菜籃子被急急送至眼前,之后溪留的手便做勢要松開,他只好連忙雙手將籃子抱住,以免菜籃子打翻,因此,顧不得籃子上的泥土,潔白的衣裳就這樣被染了急道臟污。
江楓眠的臉比之前更沉了幾分,正要呵斥,便聽溪留先道“夫子不會是想吃白飯吧,怎么還沒跟上來,快點啊,再晚到時候洗菜回來肉都煮爛了。”
江風眠氣憤,他當時究竟是發了什么瘋,竟然同意跟他們一道來溪留村。
只記得當時,季柳破天荒的來他院子找他,之后溪尋便匆匆忙忙跑了過來,還不待溪尋說話,季柳便將他拉至一旁,小聲道“江風眠,等會溪姑娘會邀你一道去溪流村,你可一定要答應。”
他不解反問“我為何要答應?”
季柳答“你若是不答應,我便想方設法弄死那條小白狗,看你到時候怎么風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