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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留原不想和小姑娘吵架,一是因為沒有心思應付了,二是覺得和小姑娘吵這些東西,有點幼稚,但吳昭盈說到了溪尋,這可不得了,溪留自己怎樣都行,但萬萬不能讓溪尋那傻丫頭讓人看低了去。
于是溪留咳了咳,慢悠悠道“吳小姐,我同你說一個季公子的秘密,你要聽么?”
吳昭盈愣了愣,硬生生問“什么秘密?”
溪留擺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繼續道“你……真的要聽?”
吳昭盈不耐煩“快說。”
溪留于是勾了勾唇角,道“其實……其實我同季公子,還真的不是誤會,我們是真的已經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們不僅親過,還抱過,就差情定三生了。季公子還同我說過,他這一輩子呀,非我不娶,當然,我也非他不嫁。”
吳昭盈聽了這話,非常震驚,又氣又急,于是顫聲道
“你……你撒謊,這話說得也忒不要臉了,誰會信你?”說完面紅耳赤。
溪留并不在意,反問道“我與他若是沒有情誼,他集會上為何幫我,你也看到啦,他同意了溪氏入部。”
吳昭盈辯駁“你都……你都二十歲了?季公子怎么會……”
“因為……自古俏郎怕纏女。”溪留笑回。她頓了頓,繼續道“你都不知道,我對季公子,那是一見傾目,二見傾心,三見欲罷不能,日思夜想,故而采取了各種妙計,最后才將他打動,可真是……太艱難了,好在最后終于有所成效。吳小姐你將來若是傾心他人,也可以用這個方法,但是季公子嘛,你就別肖想了。他呀,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你……你怎會如此不要臉,浪蕩至極。”吳昭盈忍不住罵人。
溪留不為所動,答“臉嘛,哪有人重要?你看你心悅季公子都多久了,卻毫無建樹。而我,季公子已經對我,傾心不已了。”
吳昭盈咬牙切齒“還不到最后,便還未可知,何況你說的,我一句也不信。”
溪留挑眉“怎么?你還要跟我搶人不成?可是,季公子他,怕是回不了頭了……”
吳昭盈終于被氣得忍無可忍,轉身跑掉。
溪留將嘻嘻哈哈的笑臉收回,低嘆了一聲“這地段,約莫風水不佳。”之后拍了拍手,起身離去。
春夜沉沉、月黑風高,石階旁的楓樹上,季柳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面紅耳赤,又笑意盎然,他枕著雙手,像是在沉思,但眼角含春。良久才輕輕嘆道“原來是對我一見傾心呀,這么說來,那溪流山上,是她故意的,真是要命,這樣,我可還怎么恨她,也罷,既然如此,兩年前的不告而別,我便不計較了,她不認得我的事,我也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