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溪留并未再有過多尷尬之感,只順勢道“這樣呀,畫眉這小娘子,字寫得真好看?!?
柳之絮聽此,瞧了她一眼,不再爭鋒相對。
江楓眠問“令妹、可還安好?”
溪留愣了愣,風(fēng)輕云淡的神情立馬變得冷肅,道“勞夫子記掛,尋兒好得很。”
江楓眠不再言語。
江楓晚不明所以,但見大家神情皆不是很好,立馬出聲道“我們還是趕緊進(jìn)屋去吧,之后再聊,這兒還下著雪,冷死了。”
柳之絮點(diǎn)頭,一邊朝前走一邊道吩咐“阿木,差人找一身衣裳給溪姑娘換上,她剛剛淋了挺久的雪?!绷趿粢獾?,從溪留和沈聽等人匆匆從外邊進(jìn)來時,身上就被大雪浸了不少,之后又在院子里站了許久,吃飯那會也沒顧上將衣服給換了,想必她,是不怎么舒服的。
柳之絮如今的管家,是柳之絮從南水帶來的阿木,柳之絮倒是也想讓阿木一直做隨從跟在他身邊,奈何阿木沒有身手,國師身份又太過招搖,他只好換成冥。
阿木問“這…國師府上,也只有楓晚姑娘一位女眷,其他女式衣裳便只有侍女們的了,不知楓晚姑娘…”
“不用,找我以前的一身干凈的衣裳給溪姑娘換就行,她不穿女裝。”柳之絮將阿木的話打斷,丟了這么一句話后便徑直往他自己的院子換衣裳去了。
阿木只好帶著溪留匆匆跟上,一邊回頭向江楓眠和江楓晚欠身道“先生和楓晚姑娘請先前往食廳去罷,飯菜不需一會就熱好了?!?
江楓眠和江楓晚點(diǎn)頭,先往食廳方向走去了。
江楓晚問“哥哥,這溪少東家,之前在南水和你們相交很好嗎?”
江楓眠想了想“還行,算是一堆人里相交比較多的,但相交的日子不算長。”
江楓晚好奇“她一個商戶女子,怎會與你們相識,你們不是常待在書院么?”
江楓眠思緒幽長,回“這是因?yàn)椤覀兣c她家妹妹頗有…交情。”
江楓晚點(diǎn)頭,不在詢問,自在思索著。
這邊溪留換好衣裳,正好碰上換了一身常服的柳之絮。穿他的衣服,難免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但她擺了擺頭,也就無事了。她問“大人,我們這剛用過飯,這會再上飯桌,還能吃得上么?”
柳之絮道:“適才的飯桌上,也沒有幾人用飯吧?”
溪留尷尬一笑,答“呀,好像還真是如此。”
兩人不再說話,徑直往食廳走去。到時,江楓眠和江楓晚已經(jīng)坐好,小白狗在地上走來走去。剛才在外邊各種鬼扯沒注意看,如今,溪留才發(fā)現(xiàn),這條小白狗竟然是“遛遛”,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忽的生出一陣不知名的惆悵來。
狗通人性,同溪留等住了一段時間,記憶還是在的,見到溪留與柳之絮進(jìn)來,連忙上前去,在溪留腳邊拱來拱去,以示激動。
而溪留見到它,難免想到溪尋對江楓眠的情感以及江楓眠的冷漠,便不似它那般開心雀躍,猶豫稍刻,便抬步走開了。
江楓晚笑道“我們家小白很有靈氣,見到人總是熱情得很,希望溪姑娘不要見怪才是?!?
溪留扯出一抹笑顏,回“無妨?!?
飯桌是圓桌,柳之絮落座后,溪留跟著落座,正好坐在江楓眠旁邊,視線向下時,她瞧見江楓眠的腰間,竟然系著溪尋的玉佩。那潔白的玉佩,還是溪留當(dāng)年送給溪尋的生日禮物,惠子是她親自編的。溪留想“原來溪尋對江楓眠,真是是情根深種~”但溪留實(shí)在看不得此時此刻,溪尋的玉佩掛在江楓眠的身上,于是她趁著坐下的時機(jī),悄悄伸手至江楓眠腰間,打算將玉佩扯掉。
江楓眠不是尋常人物,溪留手還未觸到玉佩,便被他給攔住了。
溪留說“夫子,這玉佩,乃是在下之前買的?!?
江楓眠說“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