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幾天,可算將七十七號收拾利落了。看看規(guī)整好的書房,楚兵吐了口氣,一屁股坐在藤椅上,身子是一點(diǎn)都不想動彈。楚兵用手輕輕揉著太陽穴,麻麻地脹痛。感覺這收拾房子,比應(yīng)付異化獸群都要累人。在椅子上癱作一團(tuán),楚兵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身體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楚兵猶豫的站起身來,心里有點(diǎn)疑惑。這事務(wù)所的牌子剛掛上,就有人上門了?就這偏的不能再偏的地方,來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想歸想,他還是來到正廳,按下院子大門的控制開關(guān)。不多時,一個女子繞過照壁,順著小道走了過來。
來人身穿白色套裙,手上帶著同色的手套。左手挎著一個黑色的手包,腳上穿著一雙淺色的半高皮鞋,肉色的絲襪讓雙腿更顯修長。年齡在三十來歲,除了一副不太顯眼的銀色耳釘,身上再無其他飾品。人頗為漂亮,氣質(zhì)也很好,不過臉上的疲憊,誰都能看得出來。
楚兵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她,可是在她身上,卻有一絲熟悉的感覺。推開房門,楚兵迎了上去。未等楚兵開口,那女人便先開口問道
“您是楚兵,楚先生嗎?”
“我是楚兵,請問你是?”
“我叫何文慧,最近家中出了一些事。這些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但是又沒法解決。家中長輩知道后,便介紹我來找您,他說您應(yīng)該能幫到我。”
“您的長輩是?”
“何遠(yuǎn)征。”
何遠(yuǎn)征,何老!難怪這何文慧能找上門來,原來是院子舊主的后輩啊。仔細(xì)打量,在何文慧的臉上,還真能找到些許何遠(yuǎn)征的特征。楚兵輕輕點(diǎn)頭,這就對了,難怪剛才有熟悉的感覺。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兒,何女士,請進(jìn)。”楚兵拉開房門,將何文慧迎了進(jìn)去。領(lǐng)著何文慧來到正廳東側(cè),那里有剛裝好的沙發(fā)和茶幾。原本正廳里,只有中央天井處有張八仙桌和幾把圈椅。
正廳這么大的空間,幾乎沒有家具,顯得過于空曠了。于是楚兵便在正廳幾個角落,擺設(shè)了幾組沙發(fā)、茶幾,這樣坐起來舒服,也便于待客。
拿起保溫壺,沖了兩杯清茶,將一杯茶水遞了過去。何文慧接過茶水,說了聲謝謝。她扭頭看看大廳的四周,輕聲說道
“我小時候經(jīng)常來這個院子,二爺爺一直把這里當(dāng)成他的心頭肉。真沒想到,他竟然把這院子送給了你。”
楚兵笑笑,不搭這話頭,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后問道
“何女士,我看你精神十分疲憊,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詳細(xì)說說,我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楚先生,您是臨安縣本地人,應(yīng)該知道馬福林吧?”
馬福林?臨安縣有這號人嗎?何文慧看到楚兵臉上的表情,趕忙又開口說道
“臨安縣的人都喜歡叫他馬大腦袋。”
“原來馬大腦袋本名叫馬福林啊。臨安縣城首富,這肯定是知道的。”說完,楚兵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馬福林是我丈夫。”
楚兵一口水差點(diǎn)噴出去。想想馬大腦袋的尊容和身家,再想想何文慧的相貌和她的家族,楚兵眼角跳了跳,這兩人太不般配了!
“我知道福林在臨安名聲不太好,但他對我和孩子一直十分上心。在我心里,他是一個很稱職的丈夫和父親。因?yàn)橐恍┰颍液秃⒆踊径甲≡诰┏牵挥懈A肿约涸谶@里打拼。沒想到,前幾天卻得到警方通知,說,說他被害了。”
說到這里,何文慧忍不住哭出聲來。剛哭兩聲又覺得失禮,她趕忙用手捂住嘴,只不過眼淚卻不停的流了下來。
“馬夫人還請節(jié)哀。”楚兵從桌上面巾包抽出幾張面巾紙遞了過去。何文慧道了聲謝,接了過去。楚兵不由揉了揉太陽穴。看何文慧這反應(yīng),她和馬大腦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