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門江顧不上說話,全身內力急運,不一會兒便出了一身大汗。不過指頭上的顏色倒是慢慢恢復了正常,表皮的霜也化作水汽蒸騰消失。田門江停止了運功,大口喘著粗氣說道
“我勒個去,指頭差點被廢掉,老楚這到底是弄了些什么啊?!”
“遇到不認識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碰!這是八九歲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我看你還不如個八九歲的孩子!你再不改改這冒失的毛病,以后有得罪受!”楚兵功法運轉幾個周天,真氣恢復了不少,睜開眼便看到田門江在運功驅寒,便張嘴說了他幾句。
“老楚,給解釋下,這碗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是不是真杏林春燕碗?這碗里的液體到底是什么,簡直冷得不可思議!”田門江根本不管楚兵的嘮叨,只是想知道這碗到底怎么回事。
“這只杏林春燕碗不但是真品,而且還是一件靈器。應該就是林士棟撈上來的那只陰碗。至于碗中的液體,是被這只碗轉化成的陰性靈氣凝結成的水!”楚兵來到碗前,看著杏林春燕碗上方隱隱的水汽說道。
“靈氣?莊子里的老人不是說世上靈氣幾乎消散干凈了嗎,這碗能無中生有啊?”田門江舉著慢慢變粗變紅的指頭,狐疑的說道。
楚兵想想南明府君曾經說過的話,回答道
“天地間的靈氣確實稀少,幾不存在。但有些物體內,還是有些靈氣的存在的。而這只碗的能力非常神奇,能將我體內的真氣轉化為靈氣。不過這東西太危險,我只是稍作探視,便被它一下吸走體內八成真氣!如過我的真氣不夠,說不定會對我的根基造成損害。”
說完,楚兵問老人要了個小玻璃瓶,將杏林春燕碗中的靈氣之水倒入瓶中,并用蓋子牢牢蓋好。田門江嘖嘖舌,聽莊子里的老人曾經說過,靈氣可是個好東西。能洗髓煉骨,強健筋肉,好像還能包治百病,消除身體傷病隱患。想到這里,田門江突然想起了龍牙隕晶,貌似龍牙隕晶就有這功能啊!
“柳老,您是如何得到這只杏林春燕碗的?”楚兵看著柳健亭問道。
柳健亭捋捋胡須說道
“前些日子,我閑來無事,便去了省府郊區的寄柳鎮。那里有個鬼市,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那里出攤,經常能淘弄到些好東西。因為很多東西都來路不明,所以那里午夜開門,凌晨閉市。我記得當日進了鬼市,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個攤位。那個攤位很特別,在一個泡沫墊子上,除了一只瓷碗,再無他物。”
“我當時有些好奇,便上前觀察起瓷碗來。當時我越看越覺得那個瓷碗不俗,便和攤主談價,攤主出價八萬,我當時也沒還價,便把瓷碗買了下來。等回到家中后,我上網搜索了一下瓷碗相關來歷,當時也覺得有點驚奇,竟然是杏林春燕碗。”
“不過我只以為是一只高仿的瓷碗,畢竟杏林春燕碗太過有名,按理說賣它之人不會不知道它的價值。可是第二天有個老友來我家里玩耍,他看了這只碗,便說必是真品無疑。杏林春燕碗雖然珍惜,但存世也不是太少。”
“我一時興起,將這碗拍照傳到了網上。之后的事情,你們便知道了,周市長聯系了我。”
“柳老,那個賣碗的人長什么樣您還記得嗎?”
“自然記得,知曉你們要來,我已經將那人的相貌畫了出來,應該和本人相差不大。”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從畫案上的一個木匣中取出一張紙,遞給了楚兵。
楚兵一看紙上畫像,不由吸了一口冷氣。舉著指頭的田門江趕忙走到楚兵身邊,低頭一看,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接著便欽佩地說道
“柳老,您也太謙虛了吧!這畫像連頭發絲兒都畫得清清楚楚,您這不是畫,這就是照片啊!”
一個二十七八歲小伙子的形象,赫然躍于紙上。一雙細長的瞇縫眼,鷹鉤鼻,薄薄的嘴唇,還有油光水亮的中分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