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回到兒子在長安的家中就把馮智戴叫到書房里,關起門父子兩要好好聊聊,馮智戴也夠細心的,知道老爹在宮里吃飯但肯定吃不飽,在書房里準備了些酒食,父子兩人邊吃邊聊。
太久沒有見面,馮智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馮盎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智戴,這幾年把你留在長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長安的水太深,稍不注意就會給我馮家帶來禍患,你的這么多兄弟里就你最穩重,爹對你放心,所以只好辛苦你了,你不會怪爹吧?”
馮智戴喝了口酒,“爹,孩兒沒有半點不滿,我明白父親的用意,為了家族我愿意犧牲自己。孩兒奇怪的是您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長安,還帶了這么多貴重的東西?!?
“說起這事就不得不說說你十二弟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說實話,你十二弟的才華比你只高不低,他能通過有限的信息推斷出如今朝廷的狀況,政治眼光之長遠就連爹也自愧不如。是他推斷出如今朝廷的狀況并極力說服爹來長安的,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海水曬鹽的方法是他發明的,現在還在廣州建造新式海船,組建新海軍。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沒有什么事能難得住他的,爹對他的期望很高?!?
“爹,如果我沒記錯,今年十二弟應該還沒滿十六歲吧,以前覺得他是挺木訥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本事,我這個二哥不得不佩服,真想見見他,我們兄弟之間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面了?!?
“是啊,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看走眼了,不過無所謂了,關鍵他是我兒子,哈哈…”馮盎大笑著灌了一口酒,“朝廷的近況你知道吧,現在連官員的薪水都發不出來了,爹之所以帶這么多錢財來,是為了幫朝廷解燃眉之急的,這一切都在智戰的預判中,爹這一趟長安之行真的是太值了,就是要委屈智戰了?!?
“怎么回事,智戰不是在廣州組建海軍嗎,有什么委屈的?”馮智戴連忙問道。
馮盎放下酒杯,“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爹這次進宮見陛下,除了匯報嶺南的事情,還給智戰定了門親事?!?
“這是好事啊,智戰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
“可定親的對象是陛下的長女襄城公主,而且之前我給智戰定過一門婚事,他極力反對最后還離家出走,婚事也作罷了,你娘答應了他,他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他知道我又給他定親,不知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呢,圣旨就在這,你自己看吧?!瘪T盎搖搖頭,一飲而盡。
馮智戴拿起一旁的圣旨打開瀏覽一遍后又卷起來,“爹,這是賜婚,智戰要是不同意要悔婚,那就是抗旨,這可是要殺頭的,我相信智戰不會那么糊涂,他應該也能理解您的難處?!?
“行了,不說這事了,回到嶺南爹再跟他好好談談,他不久應該也會到長安來,到時爹要是不在長安你就多照看著點。跟爹說說你在長安這些年的事吧。”
父子二人談了很久,直到深夜方才結束,馮盎沒有去參加早朝,直接帶著幾百車禮物去求見李世民。路上引起不少的轟動,紛紛議論不知是誰家這么豪氣,帶這么多禮物往皇宮而去,宮門處更是出動大量的羽林軍嚴陣以待,馮盎只得上前解釋。
“本官馮盎,不知是哪位將軍當值?”
“哈哈…”大笑聲中走出一位身材高大,長相粗獷的將軍,“在下程咬金是也,久仰耿國公的大名,聽說你昨日到的長安,老程我還沒空去拜訪,改天有空咱們好好喝上幾杯,都是軍中漢子,自該多親近親近?!?
馮盎此次來長安,并沒有想去結交太多的權貴,這對自己沒有什么好處,反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也不好佛了他的面子?!霸瓉硎浅檀髮④?,久仰久仰,有空一定與你喝幾杯,陛下相召,在下就先告辭了,這些東西都是獻給陛下的禮物,勞煩程大將軍派人幫忙看守一會?!闭f完就急沖沖的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