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姓許?”
快步走來,夏侯安眼神里飽含太多期冀。
之前提到過,懷遠鄉(xiāng)里的村民大多姓許。
根據(jù)老里正的描述,這許家村,祖上也曾闊過。
“昂?”
喝著稀粥的憨實青年抬頭,看著這個外來的陌生客,模樣很是納悶兒。
“我問你可是許褚,許仲康?”
史書中記載的虎將許褚,長八尺余,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勇力絕人,放到后世,就是妥妥的地方一霸,專門練塊兒擼鐵的那種。
眼前的這個青年雖不算羸弱,卻也不算特別魁梧,更沒有猛將專屬的彪悍氣息,和想象中的許褚形象相差頗大。
所以為了確定答案,夏侯安又問了一次。
憨實青年瞅上一眼,卻也點了點頭。
好家伙,果然是你!
夏侯安心中大喜,怪不得曹老板討董的時候許褚沒在身邊,原來是夏侯榮這家伙辦事不力,沒能招到許褚,要不是自個兒穿越過來,估計歷史的車輪,還得等到七年之后。
不過嘛,既然兄弟來了,又恰巧碰見,那可就別怪小侄兒我捷足先登了。畢竟,沒有系統(tǒng)的我也需要保命不是。
夏侯安看向許褚的眼神,愈發(fā)熾熱起來。
另一邊,村民們在一陣七嘴八舌之后,仍舊沒能找到解決辦法,又不想白白拱手讓出糧食,進退維艱之際,六神無主的婦人們率先啜泣起來,孩童們見到自家母親哭了,也跟著哇哇大哭,情緒一渲染,到后來,干脆所有人都在老里正家門前垂淚大哭。
霎時間,懷遠鄉(xiāng)里悲慟一片。
值此之際,卻驀地有聲大笑響起。
“哈哈哈……”
這一笑,惹惱了在場所有村民,他們順著聲音,回頭惡狠狠的看去,只見是個年輕小子。如此悲傷時刻,此人居然還有臉大笑,有村民當即呵斥:“你笑什么!”
吸引來所有村民目光,夏侯安微微一笑。他心中已有計劃,不算什么厲害謀略,但要對付這伙賊兵,應該問題不大。
不過嘛,作為主角,逼格不能少,夏侯安掃了一眼眾人,笑聲朗朗:“我笑諸位無用,今哭到夜,夜哭到明,能哭死賊兵否?”
“難不成你有辦法?”有人反唇相譏,對這個外來的陌生客表示極端的不信任。
夏侯安也不理他,自信一笑,朝老里正拱了拱手:“老里正,小子有一計,可退賊兵!”
懷遠鄉(xiāng)外,數(shù)千賊兵拉開陣勢。
搭起的主帥營帳內(nèi),身高八尺的披甲壯漢單手搭在膝蓋,另一只手托著酒碗,渾濁酒水咕嘟咕嘟的咽下喉嚨,有少許溢出順著嘴角流下,落在胯甲的輕鐵鱗片,發(fā)出聲音啪嗒啪嗒。
觀其相貌,角目泛狠,兇神惡煞,顯然不是易于之輩。
正是這伙賊兵頭目,號稱‘截天夜叉’的何曼。
大口灌著酒,心里卻不快活。
作為汝南賊首之一,何曼自認和劉辟、黃邵之流不同,這些人整天就只知道搶錢睡女人。
而他,是有一個遠大理想抱負的男人!
像懷遠鄉(xiāng)這樣的普通鄉(xiāng)邑,何曼以前根本看不上眼。
天公將軍還在的那會兒,漫說打縣城,就是郡城他們都攻進去過。只可惜,天公將軍死后,缺乏領袖的黃巾軍四分五裂,成了無頭的蒼蠅,死的死逃的逃,被官軍攆得東躲西藏。
否則,他也不至于淪落到要來搶這種鄉(xiāng)下小地。
原先想追隨天公將軍開辟新的時代,可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唉,壯志難酬啊!
想到這里,何曼心中苦澀,又狠狠大灌一口。
“渠帥,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俄頃,有賊兵慌忙似的跑進帳中,急呼起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