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安,你休想狡辯!”
立于袁譚身側(cè)的王修果斷喝道:“那夜你挾持郡守在先,出城之后又懷恨在心,于是罔顧道義的殘忍將其殺害,上百人目睹,由不得你在此抵賴。”
遭人潑了臟水,夏侯安揚鞭指向城樓,語氣惱怒:“你放屁,分明是你與韓茍攛掇,設局陷害本官!”
王修對此冷笑兩聲:“簡直笑話,王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陷害你來作甚?”
關(guān)于這點,夏侯安也很想知道,但從王修嘴里肯定問不出什么,所以也就懶得多費唇舌,將手一招,身后的韓茍立馬識趣的催馬上前。
夏侯安問:“王修,可曾認得此人?”
王修起初還沒在意,聽夏侯安這么一問,定眼看罷,登時眉頭一挑,居然是韓茍這廝!如今他出現(xiàn)在夏侯安身邊,如狗一樣的搖著尾巴,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反水投靠了夏侯安。
韓茍知曉的內(nèi)情不少,王修心中急轉(zhuǎn)之后,決定先發(fā)制人,當即喝罵起來:“韓茍,汝這貪生怕死之徒,不肯為郡守報仇也就罷了,居然還背主投靠了殺害郡守之賊,虧郡守生前待你不薄,你不思報恩反倒引賊人來此,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嗎!”
亂罵之下,韓茍有過短暫的懵圈。
不過在回過神來以后,他也是憤恨異常,口頭大罵:“王修,汝這狗賊,分明是你殺害的郡守,事后還教唆我陷害都昌令。怎么,現(xiàn)在不敢認了!”
聽聞此話,城樓上引起一陣騷動,袁譚、沮授也是下意識的瞥向王修。
從見到韓茍出場的那一刻起,王修就料到會有此局面,但他絲毫不慌,因為僅憑韓茍的口頭指證,根本證明不了什么,當即反唇相譏:“韓茍,你休要含血噴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夏侯安沆瀣一氣,就想陷害于我!你以為天下之人都是瞎子聾子不成,任你在此顛倒黑白?”
論嘴皮子,十個韓茍也不是王修的對手。
懟他不過的韓茍氣急,只好搬出老天爺來:“王修,你要真沒做過,敢不敢在此當眾立誓?誰要是殺害了郡守,誰就不得好死!”
王修抬眼皮子瞅了眼天色,見天清氣朗,心中亦是有了底氣,大聲道來:“沒做過的事,我自然不怕。王某在此立誓,倘若是我殺害的郡守,我就被亂刀砍死,死無葬身之地!”
韓茍啞口無言,只能回頭求助看向夏侯安,仿佛是在說,這家伙巧舌如簧,還不怕天打雷劈,我是真沒辦法。
而發(fā)完誓的王修卻反將一軍,看向韓茍喝道:“韓茍,你敢起誓嗎!”
起初還氣勢十足的韓茍頓時語氣一塞,那夜他從背后捅了孔融一刀,孔融之死,他也算參與其中。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在信奉鬼神的漢代,韓茍不敢發(fā)這個毒誓。
如果不發(fā)誓,輿論就會倒向王修一邊。
此時,夏侯安開口了:“王修,你不說我是殺人兇手嗎?行,我就跟你賭這個咒,誰殺死了孔融,誰就生兒子沒屁眼兒,生女兒萬人艸!”
這個咒誓不可謂不毒。
王修臉上明顯閃過惱怒之色,卻也不能反駁,只能含恨吃下這個啞巴虧。
僵持不下,誰也證明不了對方就是殺人兇手。
袁譚在城樓喊道:“夏侯安,既然你否認行兇,可敢入城對簿公堂?”
“不敢?!?
夏侯安回答得干脆。
袁譚哂笑:“怎么,怕了?”
夏侯安也不怕被人笑話,坦然承認:“我是認慫,不過袁公子既然這么有種,那就叫王修隨我回都昌對質(zhì)如何!”
袁譚看向王修,后者微微擺手。
即便如此,袁譚也不甘示弱與人,于是放聲嗤笑:“你一介小小都昌令,也配與本都督討價還價?”
袁譚用身份欺辱,夏侯安目前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