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夏侯安回屋寫了書信。
沒與任何人說,只喚來心腹親兵李青頑,讓他快馬去趟齊地,將信交給袁譚,而且只能交到袁譚手上。
深知此事重大,李青頑不敢怠慢片刻,接了書信,快馬奔出都昌,直往齊地縱馳。
齊地,臨淄。
這里是青州的治所所在,拿下青州以后,袁譚便閑了下來。
要做的事情其實很多,信理庶績,勸農賑貧,興修水利……
然而袁譚對這些內政建設無感,所以一直都是沮授在忙里忙外。
袁譚所渴望的,是能夠作為勇將沖鋒陷陣,前些時日他收到消息,父親袁紹正在與北邊的公孫瓚交鋒,不過接連失利,已經連輸了幾陣。
袁譚因此申請,想回到袁紹身邊作戰,結果卻遭到父親拒絕,這使得他郁悶不已。
這天,袁譚正在軍中操練。
有士卒來報,說有人送信前來。
見士卒兩手空空,袁譚不由問道:“信呢?”
士卒回答:“那人倔得很,說信件只能交到您的手上,其他人一律不給?!?
聽得這番說辭,袁譚便猜到了信中定是有不可告人之說,于是親自前往。
袁譚出來,李青頑便將書信奉上。
袁譚記性不差,認出這個信使就是夏侯安身邊的親兵,但他沒有點破,接過書信,然后叫李青頑隨自己到帳中問話。
來到帳內,袁譚屏退左右士卒,隨后將書信打開,上面的確是夏侯安的字跡。
信的前半部分,說了些肉麻的情話,大概就是闊別許久,甚是想念大公子的雄偉英姿,好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看得袁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信的后半部分沒有讓人失望。
夏侯安要替陶謙出使朝廷,由曹豹領五百軍士沿途護送,其中攜有大量的珍貴貢品,十日之后就要經過齊地,故而差人提前送來消息,并且表示愿意里應外合,助袁譚奪得這些寶貝,以此來表明忠心。
看完信件的袁譚大喜,正愁近來無事可做,就有這么大的肥羊送上門來,當即發號施令,準備調兵遣將。
然則軍中布有沮授的眼線,不到半個時辰,這位因政務操勞憔悴許多的監軍便來到軍中,當面質問起袁譚:“大公子調兵,意欲何為?”
對此,袁譚回答得爽快:“我收到情報,陶謙派人向朝廷進貢,過幾日就會經過齊地,沮監軍你也知道,父親如今在北邊與公孫瓚交戰,手頭軍費緊缺,我作為袁家長子,自然該為父親分憂。”
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不過袁譚卻沒將夏侯安供出,在他看來,夏侯安可是他設下的暗子,輕易不能顯露。
如今看來,當初收服夏侯安的決定,真是無比的英明睿智。
有好事就知道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沮授聽完,哪會不知袁譚的念頭,當即苦口婆心的勸諫起來:“大公子,你糊涂啊!天子雖然式微,但終究是大漢朝的天子,你要是洗劫了進貢的貢品,就等于是給全天下的人留下了把柄,到時候,主公也保不住你!”
袁譚細細一想,好像說的也不無道理,但那么些金銀寶貝,白白放棄他又有些不甘,轉而說道:“不如我們嫁禍給焦和,反正他也沒幾天活頭了?!?
想到倒是不錯,但過于幼稚。
沮授反問:“你覺得陶謙會信?”
“管他信不信,別人信了就成!”
袁大公子言語果斷。
好戰和勇武是袁譚的優點,但他的缺點也同樣明顯,沒長腦子!
于是,本就心累的沮授就更加心累了,頻頻嘆氣:“大公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北方的公孫瓚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你就消停些吧,別再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