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所收的義子。
而沈默此時怒火攻心,哪管他們在誰家做客,只想將他們?nèi)繗⒌簦盟麄兊孽r血來祭奠小草。
命劉東駕車前往那范子良家中,程處嗣和牛師贊他們則是緊跟在沈默馬車后邊。
這范子良的家也在靖安坊,距離那處小院并不算太遠,劉東趕了約盞茶功夫馬車就到了他家門口。
當來到范子良家門口,沈默手中緊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樸刀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范子良家的門房一見到沈默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趕忙命人進院去稟報自家老爺。
范子良此時正在客廳與那幾名突厥人飲酒賞樂,看著眼前婀娜的舞姿,幾人哈哈大笑。
那幾名突厥人身邊陪伴侍女臉上的表情,卻跟這客廳內(nèi)‘歡快’的氛圍格格不入,不是恐懼就是因為疼痛而有的掙扎。
當他們聽到有人拿著刀出現(xiàn)在范府門口,還作勢要往內(nèi)闖時。
范子良臉上閃過一絲不在意的表情,哪來的瘋子,還敢闖自己家。
自己可是魏王殿下府上的學(xué)士,鄖國公的義子。
擺手示意身邊的家丁去將那人趕走,然后舉起酒杯朝一名胸口帶著黑色獸牙項鏈的突厥人遙敬道。
“賀魯潘德,來,與范某飲下此杯酒,哈哈,明年某家商隊在草原上的生意,還要潘德兄多加照料了。”
那名叫賀魯潘德的突厥人聽到范子良所言后,將手從一旁侍女身上收回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好說好說。我們突厥人是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的,范學(xué)士,某家看這小丫鬟不錯,嘿嘿…”
沒等賀魯潘德把話說完,范子良就擺了擺手。
“這還不簡單,一個婢女而已,潘德若是喜歡,送給你便是,來,我們繼續(xù)飲酒。”
舉起的酒杯還沒遞到嘴邊,只聽得哐當一聲,一個仆役被人從外砸了進來,嘴角還帶著鮮血。
這可驚到了范子良,他一個文弱書生,又那見過這個場面,趕忙站起身子,嘴中不斷吆喝著來人,來人。
坐在屋內(nèi)的那幾個突厥人看到范子良這番驚慌的動作,各個眼神中露出一絲輕蔑,隨后也站起身來準備看看是什么人打了進來。
哧啦,哧啦…
沈默拖著刀來到他們門口,看到里面那幾個麻布獸衣的突厥人,眼中怒火更甚。
“狗雜碎,受死吧!”
范子良認出了沈默,臉上驚慌變成了得意,揮手示意身邊的仆役上前阻攔。
“哎呦,這不是沈博士嗎,你不好好在軍營待著,跑到我家中做什么,還手持利刃,莫非是想行兇不成。
就算你是陛下欣賞的人也不行,這里是長安,可不是你能耀武揚威的地方。
還不趕快退下,范某看在你與魏王殿下親近的份上,也不再追究了。”
此時沈默心中怒火中燒,那是這范子良一兩句威脅所能阻擋的。
“范大學(xué)士,今日沈某登門只為討回一個公道,這幾名突厥人將我侍女凌辱致死,依我大唐律法又該當何罪。”
聽到沈默的話,范子良臉上輕蔑之意更甚。
“不過是一賤婢而已,死就死了,大不了范某贈與你十幾個丫鬟供你挑選,保證各個貌美如花。”
沈默手中的樸刀握的更緊,雙眼憤怒的盯著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范子良,這就是大唐的官員嗎,視人命為草芥。
小草雖是賤籍,可在沈默眼中就跟自己親妹妹一般,閉眼之間,仿佛還能看到,小草端著糕點在自己身后讓自己品嘗。
今天,別管是誰攔著,若不能給小草報仇,沈默還有何面目回去見家里的人。
拖著樸刀大步跨越到那賀魯潘德旁邊,一刀下去,直接將他頭顱給砍了下來,鮮血澎濺了范子良一臉。
范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