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親宴,還望恩師到時不吝前往。”
程咬金看著躬身在下,有禮有節的沈默,暗自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很平淡。
撫了撫他那垂到衣領上的絡腮胡,對沈默不緊不慢的說道。
“到時老夫肯定會去,沈默,按理說你這喜事,老夫作為師長,本該給你備上一份大禮,可是你現在被多人關注著,若是老夫送的禮太多,恐怕會引起不便。
定親宴那天禮數從簡,但是群賢坊有一家酒樓,就當做是老夫給你的賀禮吧,萬萬不得聲張出去。”
一聽程咬金的話,沈默心里涌過一陣暖流,這師傅真仗義呀,長安這地界兒,房價雖然比不上后世京都那么高,但是比起普通縣城那也不低了。
還是群賢坊那種地界兒的酒樓,價值肯定低不到哪去,別忘了,之前沈默與長孫沖他們去逛的園子就在群賢坊那邊。
想到此處,沈默對著程咬金又是深鞠一躬,嘴上卻說著毫不相干的話語。
“弟子明白,小侄家父家母剛抵達長安不久,也該置辦些產業了,小侄回去就命人去群賢坊看看,有沒有出售的酒樓。”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原因就是在長安這地界兒,別管是酒樓或是園子。
在他們背后,或多或少都有些家族,官員勢力,這可不是你有錢,想買就能買到的產業。)
聽到沈默這般話語,程咬金臉上的喜色更甚,好機靈的小子,想跟他說什么事,無需言講分明,點到即可。
閑扯過這些事后,程咬金臉色陡然一遍,變得肅穆起來,若是讓跟他熟悉的人看到,恐怕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言談舉止都大大咧咧的程咬金。
“沈默,你們前些時日在金吾衛中所做的事情,老夫早有耳聞,平日里營中玩鬧的事,老夫并不想多管。
但是你切莫忘了老夫讓你進金吾衛的用意,軍陣、演武萬萬不可松懈,等過完年,藥師兄也該去你們營帳傳授你們用兵之道了。
到時你與處嗣兩人一定得認真傾聽藥師傳授的東西,日后在戰陣之上肯定會用的到。
還有就是,據老夫推斷,陛下近日…”
方才在程咬金臉色突變的時候,沈默就聚精會神的看著程咬金,擺出一副躬身受教的模樣。
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軍營里,也沒時間前來拜訪,而今程咬金肯教授自己一些為官之道,作為弟子又怎能不認真傾聽。
聽著程咬金的話,讓沈默對近日發生在朝堂中的事也有了一些了解,在程咬金中間略加停頓的時候。
沈默很有眼力見的為他茶碗內續上茶水,然后繼續落座一旁,專心受教。
……
當沈默從程府離開時,外邊天色已是黃昏時節,夕陽遙掛天際,散落的余光也沒有了正午時節的溫暖。
呼…
一陣寒風吹過,卷起街道上那紛紛落葉,沈默用手緊了緊圍在肩上的皮裘,加快腳步往馬車上走去。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流逝了過去,兩天時間過得也很快,這兩日內,沈默與李若影將要訂婚的事也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本來以他這微末官職,就算再加上李若影郡主身份,也轟動不了整個長安。
可是架不住他爹——沈大富高興呀,從商會中挪出了一部分錢,就包下了長安近多半酒樓。
并放話出去,為了慶祝兒子與李若影的定親之事,三日之內,長安城內,無論老幼,皆可就近前往城中酒樓,隨意飲用,全部記在沈家賬上。
要說這長安城內有權有錢的人家可不在少數,可是像沈大富這般行為的那還是頭一遭。
惹得城中眾百姓皆是對沈家佩服不已,敞亮,太敞亮了,別的不說,就沖這一頓飯,也得祝福沈默沈少爺。
此時沈府所在的延康坊那可是人滿為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