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頭,沈默與程處嗣、牛師贊等人在這忙里忙活的處理災后事宜。
而原本該被燒成黑炭的孫永耀與閻達開他們兩個真的死了嗎?
沒有,他們兩人此時還活蹦亂跳的,正在城南一處不起眼的民宅當中。
擺在他們面前的還有一桌豐盛的宴席,兩人從洛陽來長安這一路可沒少被沈默他們折騰,餓的腹中火急火燎的。
一見這豐盛的宴席,那還控制得住,沖上去抓起那燒雞烤鴨就朝嘴中塞去,狼吞虎咽間還不忘喝上一口酒水往下壓。
等他們胡吃海塞完后,這好端端的一桌酒席已變成一片狼藉,空酒壇都有了兩三個。
孫永耀坐在椅子上,撫著鼓起的小腹沖閻達開說道。
“二弟,還真是想不到,昨日你我二人還為一個干硬餑餑而高興半天呢,今天就可以大魚大肉吃喝不愁。
哈哈,要說起來,還真要感謝我那名義兄,本以為來到長安后還要等兩天才能將消息傳到他的耳中。
沒想到來此第一天就被義兄派人所救,哈哈,不枉孫某與他八拜之交,來,二弟,沖你我二人脫困,先走一個。”
閻達開此時也是吃的紅光滿面,被餓了兩天,如今能夠吃的飽飽當當?shù)模烧媸鞘嫣埂?
端起裝滿酒水的水碗一飲而盡,然后對孫永耀說道。
“哈哈,還真是,大哥,你不顧自身危險前去營救兄弟,還因此受了這兩天折磨,若不是你那義兄相救,恐怕你我二人甚至要在黃泉路上同行。
兄弟也沒二話,從今往后,大哥一聲令下,無論刀山火海,兄弟我都在所不辭。”
聽罷閻達開這表達忠心的話語,孫永耀仰頭大笑,端起面前的酒碗又連喝兩大口才豪邁說道。
“二弟此言見外了,你我雖不是一母所生,但在我心中一直視你為自己同根手足,前去救援你的事以后無需多言,現(xiàn)在先好好喝一個才是正道。
你我二人在此且等幾日,等到我義兄傳來消息再言其他,來,先喝一個。”
要說這孫永耀能在綠林間闖出那么大的名號也真不是浪得虛傳。
就沖他這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豪邁的模樣,就能吸引不少同樣性格的‘江湖人士’。
閻達開正是其中之一,聽罷孫永耀的話后,激動的閻達開老臉通紅,嘴巴呶動半天也沒再說出什么,只是朝孫永耀一抱拳,然后從腳下拎起酒壇。
“哥哥,啥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酒里面。”
將酒壇放在自己口前,仰頭大喝,酒水流淌的他那絡腮胡上都掛滿了酒珠,看起來還真是豪邁無比。
兩人在此處喝的昏天黑地,最后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現(xiàn)在已是三更半夜,夜色撩人,漫天繁星好好掛懸,在這眾人都該入眠之時,勛國公府張亮的書房卻還是燈火通明。
直到有一青衣仆役走進他的書房,沖他輕聲言語過后,張亮才放下手中那根本無心觀看的書籍,朝青衣仆役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然后起身走向自己臥室,既然事情已了,義弟已經(jīng)被救出,那就沒必要再為此擔憂了。
走向自己臥室的途中,張亮也在不斷思索其中是否有能讓人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的細節(jié)。
思索再三,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漏洞,邀請大理寺眾官員飲酒,自己也是借用的崇王的名義。
(崇王,太上皇李淵這些年新造出來的兒子之一,無需在意其中細節(jié)。)
這才安心的回房休息。
眨眼間,就到了第二天黎明,朝陽東升,昨夜發(fā)生在長安城中的火災此時也傳到了朝堂之上。
大理寺少卿戴胄老臉滿是尷尬,昨夜陪著崇王去飲酒,直到現(xiàn)在腦瓜子還疼呢。
可真沒料到,還會出這種事情,若是自己昨日在大理寺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