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營寨,還美名曰作吉時,真是窮講究。
幾人擁擁嚷嚷的走進了營寨之中,與幾日不見的戰友們,吹著自己對前往河套后的安排,一同走到了校場之上。
此時的校場上人滿為患,除了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軍漢外,邊邊角落里還站著不少縮頭縮腦的民夫。
沈默他們也很是好奇,大軍出行,有民夫的陪同這很正常,可是一般都是在軍營以外才跟上軍伍,此刻為何會同樣出現在營寨校場之上。
眾人好奇之余,也跟那些民夫閑聊了起來,可是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那些民夫見到他們,各個緊張兮兮的。
嘴中嘟嘟嗚嗚的,只說他們也不知道為何會讓他們來這校場之上。
見此,這些軍士們也不再跟這些民夫們閑聊,聚在一起討論此事究竟為何會發生。
正在他們談論的沸沸揚揚之際,校場旁邊響起一陣銅鑼聲,眾將士聽聞后立馬噤聲,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視線也轉到了校場前方的那個高臺上。
果不其然,在銅鑼聲落后,他們的教習凌虎出現在了那高臺之上。
今日的凌虎打扮的還挺莊重,一襲沉重的鎧甲套在他身上,再加上他那面無表情的臉龐,看起來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
凌虎朝前走了兩步,看著臺下站的規規矩矩的眾將士,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出聲朝下喊道。
“不錯,眾位將士頗有戰意,符合我的預期。
想必你們也對同在校場上的這些民夫感到好奇,為何會讓他們來到我營寨之內。
此次前往河套去討伐那逆賊梁師都,除去滅掉梁國以外,朝中諸公還有另外籌算,就是要獲得河套地區那豐碩的草場,將它納入我大唐境內,用來為我大唐將士培育出征的戰馬。
而不是再像以前那般,任由突厥、吐蕃等番夷在我大唐周圍虎視。
至于出現在這校場之上的民夫,除了為爾等押送糧草以外,還是善養戰馬的牧民。
此行到了河套,待討伐過梁國,將河套地區納入我大唐范疇后,這些民夫將轉身一變,在河套那豐碩的草場上為我大唐建立養育戰馬的馬場。
爾等可曾聽懂,在此次前往河套討伐梁國途中,你們一定要保護好這些民夫,萬萬不得出什么差錯…”
聽到凌虎喊的話后,在校場上站的眾將士看那些民夫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真是沒想到,方才在他們跟前唯唯諾諾的民夫,竟然是善養戰馬的牧民。
對于他們這些廝殺軍漢而言,這些養馬的馬夫可是親切的緊,沒辦法,誰讓自己胯下騎乘的戰馬都是由他們這些人養出來的呢。
凌虎朝下方眾人喊過話后,就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換裝整理隊伍準備啟程。
待到凌虎走后,沈默他們頓時鬧開了鍋,圍到站在旁邊的民夫跟前,與他們交談起來。
畢竟自己也要騎乘戰馬不是,能從他們口中知道一些如何安撫戰馬的竅門兒也不錯。
“老李呀老李,方才只見你唯唯諾諾的模樣,你怎么不早說你會養馬呀。
最近我那匹戰馬奔跑起來的時候總是會翻舌吐沫,看起來就跟受不了顛簸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我那戰馬曾經可是能夠奔襲千里的好馬,這是怎么回事,快來說說?!?
被尉遲寶琪稱作老李的那個民夫,一聽是問起有關養馬的問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身子也比剛才直了一些。
朝尉遲寶琪和沈默等人拱了拱手,然后說道。
“各位軍爺,稱呼我為老李頭兒即可,方才這位小爺說的問題,其實老夫也曾遇到過不少。
出現這種情況,第一是那戰馬近日應該是副食了一些略帶毒性的草料,身體不能消化掉這草料的毒性才會口吐白沫。
至于奔襲時翻舌這點兒,可以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