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與程處嗣他們跟著戴胄一同走進(jìn)了一處房間內(nèi),一進(jìn)屋眾人便絲毫不客氣的自己找座位坐,
看的戴胄臉色更黑,心中只想著盡快給他們做筆錄,然后趕他們回去,這幫小‘混蛋’,那可真是看見就頭疼啊。
戴胄輕輕拍了拍手,就從外邊走進(jìn)來了兩個拿著筆墨紙硯的文書,坐在戴胄旁邊,一邊磨墨,一邊記述著戴胄與程處嗣他們口中說的話。
程處嗣與牛師贊他們幾個抱著打趣戴胄的態(tài)度在這絮絮叨叨,從他們?nèi)⒓酉嘤H大會開始說起,再到在相親大會上玩的游戲。
叨叨叨叨的說了半天,聽的戴胄那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最后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蓋亂跳,也驚到了程處嗣他們。
“程處嗣,牛師贊…你們一個個的就別捉弄老夫了,人命關(guān)天,豈容你們兒戲。
沈默,你也是我大理寺的一員,應(yīng)該明白其中的輕重緩急,現(xiàn)在由你快快講來,莫要再含糊其辭,糊弄老夫了。”
沈默瞅了瞅戴胄那冰冷的臉龐,也知不能再玩下去了,沖戴胄拱了拱手,然后講出了他們今天下午的所見所聞。
講完之后又向戴胄詢問此案情的發(fā)展,那具尸體是否被找回,又是何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襲殺大理寺的差役。
誰料聽完沈默所問的問題,戴胄臉上也同樣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嘆了一聲氣后朝以沈默說道。
“唉,沈默,你有所不知,此事事發(fā)突然,我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頭緒。
先前襲殺我大理寺差役的賊人,在搶到那具尸體后便在城中消失無蹤了,可見這隱藏在背后的人肯定具有一定的地位以及權(quán)勢。
老夫已命人在城門各處嚴(yán)防死守,保管這些賊人逃不出去,只是如何將他們搜尋出來倒讓老夫感到為難了。
既然能在短時間內(nèi)隱藏到長安城中,想必現(xiàn)在已是銷聲匿跡。
沈默,你向來有不少主意,不知有何搜尋賊人的建議,不妨講來。”
聽到戴胄的話,沈默也是一副低頭思索的模樣,然后又向戴胄詢問了一些他們已得知的細(xì)節(jié),最后答應(yīng)戴胄明天他將親自帶人調(diào)查此事,爭取早日尋找到幕后真兇。
此刻天色已晚,外邊早已經(jīng)黑漆漆的了,他們也不可能留在這大理寺中過夜不是。
雖然之前程處嗣他們也沒少在這待著過夜,可是今天他們沒犯錯呀,那自然也就不會有留下來的心思。
幾人同戴胄閑扯了幾句后便告辭離開了。
走出大理寺的門,感覺外邊空氣都是甜的,方才在大理寺中雖然沒什么約束,但是跟戴胄同處一個房間,看著他那張陰沉沉的臉,也是很壓抑的好不好。
月亮在天上高高掛起,可惜朦朧的月光根本不能照亮這黑漆漆的夜色。
“處嗣、師贊、長孫沖…咱們明日再見吧,凈街鼓都敲了老半天了,可困死兄弟我了。”
“哈哈,沈默,你早點(diǎn)兒回去歇息吧,我等今夜就不回去了,遇到這么晦氣的事情,那自然是要去翠花樓找小娘子戲耍一番啦…”
沈默與程處嗣他們分別后就回到了自己家中,方才在大理寺中聽到戴胄的話搞得沈默心里亂糟糟的,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都沒睡著。
究竟是何人敢在長安城中行兇,這與沈默之前斬殺突厥人還大不相同,突厥人在大唐過得再好,終歸是異族,就算殺了他們也無傷大雅。
可是這大理寺的人手乃是朝廷官員,且代表著朝廷的威嚴(yán),如今被人貿(mào)然襲殺,其后必定有蹊蹺,還有那具死因奇特的男尸。
在人員密集的街道上突然吐血而亡,聽那仵作所言,好像是中了一種叫什么紫枯散的劇毒,才會七竅流血而死。
究竟是死于內(nèi)服還是外創(chuàng),還得等找到那具尸體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