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在驚慌失措,或慌亂無助的時候,總是會去尋找自己信賴的人去討主意或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
王德祿自然也不能例外,他去尋找的正是在他們幾大世家中頗具威信的崔家家主崔煥英。
王德祿乘坐的轎子從王家出來后,那些抬轎的轎夫,就急匆匆的朝著崔家的方向走去,這匆忙的樣子,使得街上的行人看到后紛紛躲避。
穿過了兩條街,三道巷子,轎子終于來到了崔家門口,落下轎子后,還沒等轎夫為他掀開轎簾,王德祿就滿面著急的從轎子中走了下來。
由于王德祿和崔煥英的關系不錯,時常來崔家走動,所以崔家的門房在看到王德祿轎子的第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可是等他走上前,還沒等他開口問候呢。
王德祿就邁著大步走進了崔家,同時還朝著這門房擺了擺手。
走進崔家后,王德祿就自來熟的讓崔府的丫鬟帶著他朝客廳方向走去,孰不料,他這突如其來的造訪,令崔煥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崔家客廳里連喝了三壺茶水,都沒能讓王德祿那顆焦躁不安的心安靜下來,又等待了約摸一炷香的功夫,才見到了崔煥英本人。
崔煥英手中拿著一盤金黃色的念珠,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單從那念珠被盤的光澤度,就能看出是他的喜愛之物。
言歸正傳,王德祿見到崔煥英后,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走到了崔煥英旁邊,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崔煥英見此,臉上的表情也不像剛走進來時的那般沉穩,揮手示意王德祿在旁坐下,然后向其詢問道。
“不知賢弟突然造訪所為何事,觀汝臉色并不太好,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不要著急,不要驚慌,慢慢講來告訴為兄知曉。”
聽到崔煥英的話后,王德祿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口將杯中剛續上的茶水飲盡,然后對崔煥英說道。
“崔兄救我,崔兄一定要救救我,愚弟我攤上大事了,要是處理不好,恐怕我王家都會重蹈盧家的覆轍。”
聽到王德祿這危言聳聽的話語,崔煥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要知道,曾經顯赫一方的大唐四大世家如今只剩下崔、鄭、王三家,盧家已是過往云煙,鄭家在前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也是大傷元氣,在朝堂上安排的人手盡失。
若是僅剩下的王家再出點兒什么事,那么崔家在朝堂上的盟友又會少上一家,所以崔煥英此時表現得義薄云天,讓王德祿將口中所說的禍事仔細的說一說,顯得比王德祿還要著急一般。
而王德祿呢,也正好就吃這一套,見崔煥英愿意幫自己出主意,激動的臉色通紅,又命在旁伺候的丫鬟為他續上茶水,連喝兩杯后才對崔煥英開口講出了自己如此這般著急的原因。
“崔兄,大事不妙,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原來奴閣,包括販奴隊的事,全是他一手安排的,別看王家在官場上具有不少的子弟門生,在儒生、學子間的名聲也不錯。
可貪心往往就是人們的原罪,錢財、地位都已位居頂尖的王德祿仍不知足。
在早些年,王家分家的人就搭上了西域的路子,這些年從西域沿途渚國運回來了不少奴隸,女仆。
高麗奴、百濟奴、新羅婢、昆侖奴,等等等等…
俗話說得好,有市場就會有貨源,這些年通過從境外運回來的這些奴隸,使得王家賺了不少錢,也利用這些運回來的奴隸在朝堂鋪墊了不少人脈。
有來有往,大唐的這些闊老爺,土財主們喜歡域外的風情,像新羅、吐蕃、高句麗、百濟等國的人對大唐的漢人女子也是眼饞的很。
這些年來,王家通過各種骯臟卑劣的手段,也往境外送出了不少漢家女子,先前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楊平、楊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