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哥哥!你也要走嗎?”
鴻鵠鎮一處破敗的小院里,屠小魚眼巴巴的望著徐三生,委屈的說道。
將眼前的小丫頭抱在懷里,摸摸了圓滾滾的小腦袋,徐三生心滿意足的點頭道“嗯,挺瓷實。我也準備出去玩玩,小魚在家可是要聽話。”
屠羊滿臉惆悵的站在一旁問道“三哥這是準備去哪?”
徐三生笑道“一路往北邊走,得了空子便歇歇腳,路上賞賞風光,想來應該有趣。”
屠小魚聽了,突然死死摟住徐三生的脖子,興奮道“我也去,我也去!”
一旁的屠羊不滿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你去能干嘛,添亂去嗎?”
走出小院,放下屠小魚,將屠羊拉到一旁,掏出方解送的那封信函,正了正神色,低聲說道“這是鐘京學院的推薦信,給小魚的,過些年便讓她去那里學習。你也不能總陪著她,前日里,我找街頭打更的羅老三定下了,過幾個月你便離開,由羅老三照顧小魚,提前打好了招呼,到時候,蕭家的管家會負責保護小魚的安全。”
徐三生沒有托付蕭復海照顧屠小魚,只怕在蕭家呆久了,小丫頭也會被帶進局里。
羅老三雖不比蕭家,但曾經也算是教過書的先生,由他照看自然在合適不過。
“啊?”屠羊愣了愣,對他來說,興許是信息量過大,過于突然,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該怎么回復。
徐三生繼續道“小魚天賦不錯,但不能過于依賴你,她自己一個人,反而更有前途可望。如果你執意留下來,不僅害了自己,更是誤了小魚。”
屠羊木訥點頭,“奧。”
“回頭想辦法勸勸小魚,她自己也懂事,不會攔你。過后去找馬老六,他會帶你去邊疆戰場,那里最適合你。”
將最大的難題再一次甩了出去,又隨意的交代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揮揮手,“別送了,回去吧。”
屠羊抱住在懷里瞎折騰的屠小魚,似乎是讓小丫頭感染了,眼圈也有些泛紅,望著徐三生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三哥,保重啊!”
日頭正亮,鎮子口處,一個頭戴氈帽,倚在馬屁股上的大漢,瞇著眼,正舒服的嚼著草根。
一個手持竹杖的少年緩緩地走上前去。
大漢看一眼少年,撇了撇嘴,權當沒有看見。
少年走進,踢了踢馬夫的大腿,咧嘴一笑,道“嘿!馬老六,該干活了,別嚼飼料了,啥也不行,就知道嚼飼料。”
馬夫抬抬眼皮,故作驚訝的問道“喲!三爺,您這是要到哪個墳頭燒香啊,著急嗎?不著急,小的也去帶點紙錢。”
徐三生一臉可惜道“嘖!這不,昨日忘了你那二老婆的忌日,今兒,趕早來了,倒也不急,你且去吧!”
“嚯,可以嘛,小賊兒,這才幾日不見吶?”
馬老六知趣的沒在接‘客套話’,徐三生早些年是他帶出來的,老講話叫什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冰雖出水卻寒于水。長江浪浪浪后浪,后浪浪過前浪浪。
徐三生揚揚嘴角,呵呵一笑,問道“呵,什么時候回來的?”
商曲義的去向他倒是蠻有心思留意,至于眼前的馬夫,呵呵便是。
馬老六也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說道“管那么多揍腎?要去哪趕緊說。”
“下山吧。”
“怎么?不爭了?要這么著,俏寡婦可就是老子的了。”
“呵呵!”
“當真不要了?”
“呵呵!”
“當真?”
徐三生皺了皺眉,“有事直說,別跟老子繞圈。“
馬老六誠懇的說道“昨天夜里有個老小子,近了寡婦家的門,聽說是親戚,但我總覺得不妥。今兒起早過去看了看,那老小子